溧陽郡主眼睜睜地看著那一盞酒水,潑到了她的綢緞裙子上。
她氣炸了,忍不住低吼:“容卿,你怎么敢的?這是我花了一千兩,讓一百個繡娘,花費了半年的時間,才繡制而成的衣服!”
“這件衣服,放眼整個大晉,僅此一件,你怎么敢……怎么敢潑酒水的?你賠我衣服……”
她說著,便將手中的酒盞,狠狠地砸向容卿。
謝辭淵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他伸手一擋,酒盞在他手背碎裂……殷紅的血,頓時冉冉而出。
溧陽郡主怔愣地看向謝辭淵……她的腦袋轟的一聲,猶如驚雷在耳邊炸開。
鮮紅的血,漸漸地變成黑紫的顏色。
她踉蹌腳步,往后退。
周圍的人,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這血的顏色不對??!”
“糟了,這酒水里有毒!”
“快,派人去太醫(yī)?!?
場面一時亂了,皇后連忙查看謝辭淵的情況:“太子,你感覺如何?”
謝辭淵身子搖晃,臉色青白一片。
“頭暈目眩,心頭很疼……”
這句話說完,他就吐了一口黑血。
他踉蹌后退,容卿抬手攙扶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扶坐在旁邊的圈椅上。
她眼底滿是意外,沒想到太子會突然出現(xiàn),幫她擋在了溧陽郡主的攻擊。
要不然,酒盞砸在她的臉上,她非得毀容不可。
溧陽倉皇轉(zhuǎn)身欲要逃走。
秋鶴趨步上前,控制了溧陽郡主。
溧陽郡主瘋狂大叫,怎么會這樣?那杯酒水,雖然是有問題,可絕不是毒藥啊。
太子怎么會中毒?
到底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
溧陽郡主想不明白,她失去理智地嘶吼:“放開我,狗奴才,你別碰我!”
無論她如何嚎叫,秋鶴都沒有松手。
周書凝皺眉,心猛然一沉。
事情居然搞砸了?
她站起身,欲要走過去。
魏王擋住她的去路:“這樣簡單的事,她也能搞砸,真的很蠢。本王就不該對她寄予厚望……你不能再被拖下水……明白嗎?”
周書凝一怔,她好像突然明白了魏王的意思。
這是要犧牲溧陽?
她攥著拳頭,抿著唇角沉默了。
溧陽郡主慌亂地看向周書凝,卻發(fā)現(xiàn)她低著頭,根本就不看她…下一刻,她看見周書凝撐著額頭,似是醉了,裴淮之將其打橫抱起。
看都不看她一樣,就那樣離開了宴席。
溧陽郡主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這是什么意思?
書凝不管她了?
她激動的開始掙扎起來,秋鶴緊緊的鎖住她的胳膊……將她摁在了地上。
她的臉頰被銳利的石子磨著,淚眼模糊的看著周書凝消失的身影。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