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主一邊吐一邊尖叫,聲音里充滿了崩潰的哭腔。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這么做的?我們是-->>朝廷冊封的世家,他這是在向整個天下的士族宣戰(zhàn)!”
“宣戰(zhàn)?他連十萬彌勒教徒都敢在半個時辰內(nèi)屠殺殆盡,他李子淵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恐懼如同瘟疫一樣,在這些所謂的“百年世家”的掌舵人之間瘋狂蔓延。
這可不是吟詩作對,風(fēng)花雪月的事情,而是血淋淋要死人的場景,他們那層由家世地位和財富堆砌起來的虛假尊嚴(yán),被這一箱血淋淋的人頭給嚇得瑟瑟發(fā)抖。
陳博文死死地盯著那箱人頭,他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不是因?yàn)榭謶?,而是因?yàn)橐环N被極致羞辱后所爆發(fā)出的滔天怒火!
李子淵!
這個泥腿子出身的役差,這個篡奪了嶺南的亂臣賊子!
他不僅用一場匪夷所思的屠殺擊潰了他的計(jì)劃,更用這種最原始,最野蠻,最血腥的方式,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不,是扇了在場所有世家的臉!
他這是在告訴他們,你們在我眼里,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垃圾!
“夠了!”
陳博文猛地發(fā)出一聲怒吼,聲音嘶啞而狂暴,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
還在嘔吐的家主們被他這聲怒吼給鎮(zhèn)住,紛紛停了下來,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
只見陳博文雙目赤紅,臉上的肌肉因?yàn)闃O度的憤怒而扭曲變形,他猛地拔出自己腰間的佩劍,一步上前,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劍狠狠地劈向那個木箱!
“嘩啦!”
一聲巨響,木箱頓時被劈得四分五裂的。
上百顆人頭“咕嚕?!钡貪L落一地,鋪滿了整個大帳的中央。
有的臉上還帶著死前的驚恐,有的雙目圓睜,仿佛在無聲地控訴著什么,一雙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這些家主。
整個大帳內(nèi)的血腥味瞬間提升了十倍!
“?。。。 ?
幾個膽小的家主再次發(fā)出驚恐的尖叫,連滾帶爬地向后退去,恨不得遠(yuǎn)離這些頭顱越遠(yuǎn)越好。
“全都給我閉嘴!”
陳博文狀若瘋魔似的,他用劍指著那些滾落的人頭,對著眾人聲嘶力竭咆哮道。
“好好看看你們這副德行,不過是一些人頭而已,一些炮灰的腦袋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你們還配稱之為世家之主嗎?”
他的怒吼讓混亂的場面暫時安靜了下來。
一個與陳博文關(guān)系較近的家主,顫抖著聲音說道。
“陳……陳家主,這……這可不是普通的人頭??!這是李子淵的警告,他……他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我們……我們還要繼續(xù)和他斗下去嗎?”
這句話,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是啊,還要打嗎?
不用問也知道,這里面不少的家主已經(jīng)萌生退意了。
畢竟那李子淵時候瘋的!
他們的對手是一個能在半個時辰內(nèi),用神鬼莫測的手段,全殲十萬大軍的魔鬼!是一個會把敵人的頭顱打包送來當(dāng)做“賀禮”的瘋子!
跟這樣的人打,他們真的有勝算嗎?
“打!為什么不打?”
陳博文喘著粗氣,眼睛紅得嚇人。
“你們都被嚇破膽了嗎?十萬哥彌勒教徒而已,不過只是一群連飯都吃不飽的烏合之眾!他李子淵能打敗他們,靠的不過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伎倆,和威力大一些的古怪武器罷了,難道我們?nèi)f靖難軍的精銳,還會怕他不成?”
他環(huán)視眾人,眼神怒睜,試圖用語重新激起他們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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