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章一聽還有這事,瞬間陰沉下臉,語氣越發(fā)嚴(yán)肅的怒斥:“王慶生!你老實交代,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慶生這點陰暗齷齪的老底被李景麗一下全都拆穿,他瞬間掛臉,咬牙怒瞪向身旁被架起來的女人。
王慶生狠狠往地上淬一口唾沫,怒罵:“你這個賤人!你他娘的故意陷害老子是不是?!”
王慶生又氣又急又怕,氣血沖上頭,當(dāng)時就抬起手要狠狠扇李景麗一耳光。
李景麗也不是吃素的。
她被紅袖章架起來,冷笑聲,突然眼眸一戾,心里恨到極點,身體也跟著陡然迸發(fā)出十頭牛的勁,猛的掙脫開紅袖章的桎梏。
李景麗踉蹌著撲向王慶生,死死瞪大眼,瞪到額角青筋繃起,跟個張牙舞爪要吃人的惡鬼似的,抬起尖銳的指甲就沖王慶生的臉狠狠撓去。
“你這個王八蛋,老娘跟你沒完!你去死??!去死?。?!”
李景麗嫌用指甲撓他臉不夠,又死死咬牙,抬起手掌先王慶生一步,給他臉上狠狠來了一耳光。
“啪”的一聲響。
王慶生被扇的差點飛起來,腳崴了一下往旁邊踉蹌倒去,痛的直叫喚。
“哎呦!”
“你這臭娘們,你看我不打死你!”
王慶生站穩(wěn)以后,捂著被李景麗撓的滿是血痕的臉頰,怒瞪向她,不服氣的就要沖過去。
“夠了!”
為首的紅袖章怒吼一聲,打斷他們難看又狼狽的撕扯。
紅袖章徹底沒了耐心,他算是看明白,這就是一出狗咬狗的戲碼??!
類似的事情,做他們這工作的簡直不要見得太多。
紅袖章也是見慣不怪,冷冷一揮手,怒道:“都給我老實點,全都給我?guī)ё邔彶?!?
王慶生和李景麗兩個人被幾個紅袖章押著就走,一路走,兩個人一路掙扎著,還罵罵咧咧的,臟話說的難聽極了。
這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撥開平常虛情假意的甜蜜面紗,背后露出的真面目,丑陋的讓人心驚膽戰(zhàn),又倍感唏噓。
許如煙就在遠(yuǎn)處靜靜看著。
她雙臂抱胸,心里沒太多感觸,類似的事情她已經(jīng)見過一次,跟紅袖章一樣,早就習(xí)慣了,并不意外。
或者說。
目前的事情發(fā)展,跟她預(yù)想的相差無幾。
那個為首的紅袖章不知何時來到許如煙身旁,表情嚴(yán)肅的跟她壓低聲音說。
“許同志,多謝你今晚的舉報,讓我們抓到這種傷風(fēng)敗俗的敗類!”
許如煙緩緩斂起視線,淡聲笑道:“客氣了,同志?!?
她好奇又多問了一句:“同志,他們兩個……如果真被核實亂搞男女關(guān)系,大概都會被判多少年?”
紅袖章聞,沉思一瞬,斟酌著說:“男的如果結(jié)婚,情節(jié)比女的嚴(yán)重,大概率是死刑?!?
“至于女的……她是不是還有個兒子?不出意外的話,情節(jié)不至于嚴(yán)重到死刑,但判十幾年也是沒跑?!?
這年代對于亂搞男女關(guān)系的人,判刑就是這么嚴(yán)重,很容易就會判死刑挨槍子。
許如煙對此也不意外,點點頭,說道:“同志,今晚辛苦你們了?!?
紅袖章?lián)]揮手,笑道:“不辛苦,都是我們應(yīng)該的?!?
“況且,清河公社的陳書記下午特意來交代過,讓我們這次好好辦事,面對群眾的舉報,一定不能錯抓、漏抓?!?
陳鵬是許如煙找來的幫手。
她不聯(lián)系陳鵬,讓他幫忙去找紅袖章舉報,今晚還真不一定能這么快就抓到這對狗男女的現(xiàn)行。
許如煙笑著看向紅袖章:“不管怎么說,今晚你們還是辛苦了?!?
紅袖章?lián)u搖頭,轉(zhuǎn)身打算走。
臨走前,只語氣嚴(yán)肅的留下一句。
“同志,如果以后有類似的事情,隨時歡迎向我們舉報?!?
“這是我們的工作,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我們就是要徹查這些違法亂紀(jì)的惡劣行為,把這些思想有問題的社會主義蛀蟲,統(tǒng)統(tǒng)都抓起來,嚴(yán)厲處罰!”
許如煙眸光微閃,點點頭:“……好?!?
她抬眸看向王慶生和李景麗跌跌撞撞被押著走遠(yuǎn)的模糊黑影,耳旁似乎還能隱約聽見他們彼此咒罵的聲音。
許如煙看了會兒,直到紅袖章帶著兩人徹底消失在夜幕里,才淡淡收回視線。
接下來。
就是該去幫白小芳,要回她的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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