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子里,秦少瑯借著篝火給床上的病號診斷完,對婦人吩咐道。
“我這就給她扎針,你先去燒一鍋熱水,等會兒給她泡腳促進血液循環(huán)。楚武,你站門口放哨?!?
說完,秦少瑯便伸手將被子揭開,找準穴位,一根根銀針扎入穴位。
少女的身軀大半都裸露在外,場面格外的香艷,但對秦少瑯這位軍醫(yī)來說,此時的她和一塊躺著的肉并無區(qū)別。
婦人借著燒水的檔口來了四五次,她甚至都忘記把身上的泥土清理掉。
一刻時間后,一陣咳嗽打斷了婦人的擔憂。
“娘……”
婦人急忙趕到床邊,抓住了女兒已經(jīng)不再滾燙的手,連聲道。
“醒了,好孩子你可算醒了?!?
說著說著,婦人又不爭氣的淌下了淚水。
秦少瑯自覺此處沒有大礙,伸手將少女身上的銀針一根根取下,同時吩咐道。
“她雖然醒了,但身子仍舊很虛弱,需要你仔細照料,切莫再染了風寒……”
一番仔細的叮囑后,秦少瑯收回銀針,招呼楚武道。
“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們現(xiàn)在回去喝酒吃肉?!?
楚武撓了撓頭,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母女二人,又看了看秦少瑯。
如果是放在一天前,他肯定會提醒秦少瑯還沒收診費。
但現(xiàn)在,他覺得秦少瑯這樣做自有他的考量。
因為在這個年代,一兩銀子就足夠買下一個品相不錯的奴隸。
婦人但凡有一點貪心,都可以拿著銀子逃跑,甚至可以拿著銀子去找別的大夫為她女兒看病。
越想,越是覺得秦少瑯深謀遠慮,絕非他能比。
當即兩步跟上,好奇的問道。
“秦大哥,你是怎么斷定,她一定會帶著酒回來的?”
秦少瑯只是微微一笑。
“我一開始就說了,我只是想買一份心安。若是她帶了銀子跑路,她女兒死不死也與我沒有絲毫干系。若是她用銀子給女兒看病,我也樂得清閑。若是她如約返回,我就親自走這一趟?!?
楚武萬萬沒想到,秦少瑯這么一番忙活,居然真的只是為了求得內(nèi)心的安寧。
“大哥,我覺得她找其他大夫更好些,畢竟能省下不少銀子。”
秦少瑯哈哈一笑。
“區(qū)別還是有的,我出手,能保證藥到病除。至于其他的郎中,那可就說不定了。”
畢竟秦少瑯是軍醫(yī),掌握了許多急救的法子,區(qū)區(qū)感冒發(fā)燒自然是輕松拿下。
當然,若非是這里缺醫(yī)少藥的,他都懶得動銀針。
直接幾顆退燒的猛藥灌下去就完事了。
雖然會留下些許后遺癥,但你就說這感冒它好沒好,治得快不快!
就像是碰見血管破裂導(dǎo)致的大出血,一般醫(yī)生會用止血鉗,用針線縫合血管,將細致發(fā)揮到極致,力求不影響患者康復(fù)后的生活,不留后遺癥。
可若是落在秦少瑯這位軍醫(yī)手中,那就是簡單粗暴的,扯出血管打上死結(jié)。
別的事先不管,就說這血他有沒有止住,病人是不是脫離了生命危險。
效率,永遠是軍醫(yī)首要考慮的東西。
楚武突然湊上前來。
“秦大哥,等有空你也教我?guī)渍???
秦少瑯只是微微一笑。
“先回去吃飯,明兒若是殺了野獸,我當場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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