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瑯沒有理會他的激動,而是看向了其他人。
    “你們的第一個任務(wù)?!?
    “去外面,把洞口附近所有能燒的干柴,都給我撿回來?!?
    “天黑之前,我要看到柴火堆滿那個角落。”
    他指了指山洞的一個角落。
    “是!”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有任何異議。
    張彪第一個爬起來,抹了把臉上的鼻涕眼淚,轉(zhuǎn)身就朝洞外沖去。
    那四個流民也爭先恐后地跟了上去,仿佛去晚了,就會失去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就連臉上還帶著巴掌印的劉三,也屁顛屁顛地跑了出去,嘴里還喊著:“都麻利點!仔細點!別漏了主人的吩咐!”
    轉(zhuǎn)眼間,山洞里只剩下了秦少瑯和蘇瑾姐妹。
    蘇棠拉著姐姐的衣角,小聲地問。
    “姐姐,他們……都聽秦大哥的話了?”
    蘇瑾沒有回答。
    她只是怔怔地看著那個靠在石壁上,重新閉上眼睛,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的男人。
    這個男人,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山洞里,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火焰燃燒的噼啪聲,似乎被無限放大了。
    蘇棠的小手,緊緊攥著姐姐的衣角,大眼睛里寫滿了迷茫和不解。
    她小聲地問:“姐姐,他們……都聽秦大哥的話了?”
    蘇瑾沒有回答。
    她的大腦,此刻一片空白。
    她只是怔怔地看著那個男人。
    他依舊靠在石壁上,閉著眼睛,仿佛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收服,只是一場無關(guān)緊要的插曲。
    可他越是平靜,蘇瑾的心里就越是翻江倒海。
    這個男人,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
    從相遇到現(xiàn)在,他所展露的一切,都在不斷顛覆她的認知。
    殺伐果斷的手段。
    匪夷所思的野外生存能力。
    現(xiàn)在,又是這種近乎妖異的醫(yī)術(shù)。
    廢物郎中?
    如果他是廢物,那全天下的人,又算什么?
    蘇瑾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著自己狂跳的心。
    她握著柴刀的手,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有些發(fā)白。
    她終于鼓起勇氣,向前走了兩步,聲音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干澀。
    “你……”
    “你一直……都會醫(yī)術(shù)?”
    秦少瑯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
    他沒有看蘇瑾,目光落在跳動的火焰上,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嗯,會一點?!?
    會一點?
    蘇瑾差點被這三個字噎住。
    僅僅是“會一點”,就能一眼看出張彪的肺癆,就能幾下止住他的咳喘,就能讓一群亡命徒跪地認主?
    這已經(jīng)不是醫(yī)術(shù)的范疇了。
    這是神術(shù)!
    這個男人,根本不想解釋。
    每一個字,都透著一股理所當(dāng)然的敷衍。
    蘇瑾還想再問,但看著他那副淡然的模樣,卻又一個字都問不出來了。
    她忽然明白了。
    自己和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所糾結(jié)的,她所震驚的,在他看來,或許根本不值一提。
    這種認知,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挫敗和無力。
    就在這時,秦少瑯動了。
    他沒有再靠著,而是站了起來。
    長時間的靜坐,并沒有讓他的動作有絲毫遲滯,反而像一頭蓄勢待發(fā)的獵豹,充滿了力量感。
    他沒有理會還在震驚中的蘇瑾,徑直走到了蘇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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