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哪里惹到她了?”
    楊凡卻還不自知,自己從麗春樓走出的事情被厲靈萱給看到-->>了,還在心里琢磨是不是要以后要跟著這個喜怒無常的將軍手下做事。
    “夫君,房子的事情解決了嗎?我們今天可以入駐嗎?”
    陳雪看出楊凡的郁悶,趕緊安撫他。
    “恐怕還不能!”
    楊凡撓了撓頭。
    “再住幾天客棧吧,若這件事情能成,以后你們在水陽城里我也能放心!”
    “嗯?!?
    陳雪沒有詢問楊凡要做什么事情,只是默默的幫助楊凡整理衣服。
    男人不想說的事情,就算你千方百計問了,也總是似是而非,可要是他想說的時候,恨不得倒豆子一般,把心里話全都吐出來。
    “咦,夫君身上怎么有其他女人的頭發(fā)?”
    突然,陳雪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樣,拈起一根頭發(fā)詫異的說道。
    “什么?”
    楊凡心里一慌,不過很快就鎮(zhèn)定起來。
    “是嗎?恐怕是剛才人多蹭在身上的?!?
    他心里惴惴不安,生怕被陳雪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可是陳雪卻是掩嘴一笑。
    “那大概或許是蹭的!”
    她白了楊凡一眼,手掌不經(jīng)意的擦到楊凡下身,轉(zhuǎn)身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了。
    “娘的,這又不是在我們那個時代,睡個妓子怎么了?”
    楊凡看到陳雪走了,心中的不安消失,竟然為自己打起氣來。
    而在他打氣的時候,楊凡買的那棟房子背后的破廟中卻召開著一場會議。
    老人、小孩、婦女,三股涇渭分明的人群安靜的圍著一個石桌或站或坐,她們眼神灼灼的看著圈子中央石桌旁邊坐著的三人。
    他們?nèi)艘粋€是換了一身農(nóng)婦妝裝的夢雨,一個是三樣,另一個是個嘬著煙袋的老人。
    夢雨喊他宮叔,三樣喊他宮爺爺。
    “遲早的,我們這些人在官兵眼中,就是個麻煩,特別是在戰(zhàn)事起的時候,最怕后院著火,而我們就是那群最不安定的人!”
    宮叔往石桌上磕著煙袋,看得出來周圍的人對他很恭敬。
    也對,怎么能不恭敬呢?
    麗春樓的活計是他介紹的,三樣的雜耍是他教的,他自身還在鎮(zhèn)上最大的茶樓說書,說書掙來的錢,全都為這廟里的人買藥治病。
    “所以,我想試一試,萬一那個楊凡能夠給我們提供一條新的活路呢?”
    夢雨眼神灼灼,她私底下可以質(zhì)疑楊凡,但是到了拿在桌面上說的時候,她聲音變得堅定,仿佛是楊凡的狂熱粉。
    “我也贊同,那楊老爺輕易的就看穿了我們的把戲,我感覺他比宮爺爺懂的還多!”
    三樣也發(fā)表了看法。
    宮叔咂摸了一下煙袋。
    “剛回來的街上我倒是遠遠的看了一眼面相,此人雖有龍鳳之相,可我見他顱底晦暗,分明是早夭之相才對!”
    “早夭之相卻偏偏碰上了龍鳳之流,怪哉怪哉!”
    宮叔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閉目沉思著。
    “可官府又來壓迫,我們?nèi)舨幌嘈艞罘?,只能任由官府處置啊!?
    夢雨壓低了聲音。
    宮叔的眼睛豁然睜開。
    “這有何難?那官府的人不是說了嗎?讓他證明自己!”
    “若他真有本事,就算早夭又如何?手指縫里漏一點,還不夠你們禍禍?”
    “若沒本事,那就哪里來哪里去!”
    他聲音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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