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離開了氈房,心情卻并沒有一絲一毫的放松下來。
    反而臉色凝重,神情有些陰郁。
    “可汗鑒別大乾奸細的方法很簡單!”
    他想起了在路上花木星河跟他講的話。
    “最簡單的一點,我們高原上生活的人和大乾人是不一樣的!”
    “高原上的人,地廣人稀,物資缺乏,不像大乾那樣繁榮,因此每個人身上都有獨屬于他的求生法門?!?
    “可能是力氣大去當兵,可能是放牧好,去放牧?!?
    “大乾人最看不上我們這種勞作,如果你細細望去,你就會看到他們眼中對我們生活的鄙視,總有一種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感覺!”
    花木星河說到這里,笑了笑。
    “而且我們高原上的人識字的太少了,哪怕是這些大小部落的族長,恐怕都不認字,這就導致他們做事情完全是按照祖輩們的經(jīng)驗方式來?!?
    “那些做事情井井有條,又參加過云關之戰(zhàn),還是在那之后才突然變化起來,這種人怎么可能不是大乾奸細。”
    花木星河說的放松,楊凡卻心底一沉。
    “那豈不是說我也在懷疑之列,我之前做事情沒有章法,是在參加完戰(zhàn)爭之后,才開始學習的!”
    花木星河看了楊凡一眼,眼神中似笑非笑。
    “你不一樣,你是跟少族長一起回來的!”
    “而且還跟少族長一起生活了十來天!”
    “這些天足夠少族長把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訓的井井有條了!”
    楊凡心中一沉,這話的意思太明顯了。
    不管他是不是大乾的奸細,只要他把責任全都推到花木帖的身上去!就可以保住他楊凡!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奸細不重要!
    因為花木帖在為他作保!
    他堅信自己能瞞天過海的想法瞬間被粉碎的七零八落。
    ‘幸好選擇了在克烈族發(fā)展!而不是借著花木帖的關系靠近狄戎高層!’
    ‘否則就算有花木帖保護,也絕不可能如此輕易放過自己!’
    楊凡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慶幸,一股為了自己以后而選擇在克烈部發(fā)展的慶幸!
    可緊接著他臉色就陰沉起來。
    他或許和狄戎格格不入!
    可有一個人她更和狄戎格格不入!
    只不過因為她是個女人,注意她的目光一直都沒有太聚焦。
    司空卉!
    “突然出現(xiàn)一個和以前克烈部有關系的女人,這種巧合,我當時怎么就沒有懷疑?”
    他喃喃自語,想起了司空卉的面容。
    柔婉可愛,讓人忍不住有一種憐惜保護之感,而這樣的女人,讓他放下了警惕之心。
    當時他還不知道狄戎的女人可以給他增加天賦。
    他就是單純的饞人家的身子!
    下賤!
    氈房里沒有爆發(fā)什么激烈的沖突,甚至在楊凡還沒有思索出來自己是怎么懷疑司空卉的時候,氈房的門已經(jīng)被打開了。
    司空卉打開了房門,幾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走了出來,見到楊凡只是微微行禮,就一起的跑到了旁邊一處單獨的帳篷里面。
    那里面夠寬敞,足夠她們五個人睡了!
    只是少了,楊凡,那帳篷再大,也是小的。
    “處理完了?”
    楊凡看向司空卉的眼睛,司空卉仍然是之前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樣,她的聲音依舊溫-->>柔,語調仍是那樣的不疾不徐。
    “阿郎,處理好了!”
    她上前幫楊凡理了理褲腳。
    “阿郎勞累了一天了,快進氈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