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行是什么?”
    “塞上曲又是什么?”
    花木帖的問題一出,二樓的姑娘們搖了搖頭,眼神里面滿是疑惑。
    剛才她們就在疑惑了,這什么少年行,塞山曲的,關(guān)她們這些苦命人什么事?
    像夢雨那樣讀書認(rèn)字的花魁畢竟是少數(shù),在怡春樓里的女人大多數(shù)還都是一些為了生計養(yǎng)家糊口的苦命人兒。
    這些人別說是聽說過少年行和塞上曲了,恐怕就連認(rèn)字都是一件難事。
    “咦,你們不知道嗎?”
    花木帖故作疑惑。
    “就是那首將軍夜引弓,沒在石棱中!這么出名的詩句,你們竟然沒有聽說過?”
    “什么夜引弓!”
    有姑娘揮著手帕。
    “姑娘我倒是能把身體崩成一張弓,就怕大人到時候吃不消啊!”
    “哈哈哈!”
    歡笑聲傳來,底下那些支持楊中郎的人,瞬間變得如坐針氈。
    “這位兄臺!一群妓子而已,他們?nèi)绾文茏x得懂楊中郎的大作?”
    “若是她們能知道楊中郎的大作,那是對楊中郎大作的侮辱!”
    一個讀書人義憤填膺。
    把婊子和他們相提并論,這壓根就是在折辱他們!
    “沒錯!一群婊子而已,大字不識一個,她們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壞!”
    “滾回去!這兒沒你們的事情!”
    有生氣的紛紛要把二樓的姑娘們趕回去。
    這一下子可是捅了馬蜂窩,那二樓的姑娘們翻著白眼,撿著手邊的東西不分彼此的就砸了下去。
    “現(xiàn)在知道折辱你們,晚上喊好妹妹的時候怎么不說折辱了?”
    “就是,不認(rèn)字怎么了?不認(rèn)字就不能評論了?還有這兒可是怡春樓!是咱們姐妹的地方,要是覺得折辱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個兒麻溜的滾出去!”
    底下的讀書人被砸的抱頭鼠竄,紛紛找東西來遮蔽,花木帖在一旁靜靜的笑著,看他們狼狽逃竄,等二樓的姑娘們發(fā)泄的差不多了,這才幽幽笑了起來。
    “我聽聞乾皇文成武功,頗好詩詞,曾經(jīng)有過問詩與農(nóng)的說法!”
    “說什么一首詩,光讓讀書人看明白,那不算一首好詩,而要是讓一個老農(nóng)、一個老叟,一個老嫗看明白,那才算得上是一首好詩!”
    “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故事???”
    一句話噎的那些讀書人啞口無,一個個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乾皇確實(shí)喜歡詩詞,他作詩也是力求簡單明了,可那是源于他是一個武夫出身,他寫不了什么高大上的詞語,只能在另一個方面為自己找補(bǔ)。
    也曾有過問詩與農(nóng)的說法,那農(nóng)民不明白詩句的意思,他就一直改!
    可讀書人的事情,朦朧風(fēng)雅才為上品,講究那種玄而又玄的感覺!讓人有無限的解讀空間,這才是上品!
    偏偏這花木帖把乾皇給搬了出來。
    這乾皇的事情,能說他有錯嗎?
    一瞬間,眾人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話是這么說,可楊中郎的詩句都是鐵血男兒才能領(lǐng)悟的詩句,讓一群女子去看未免太強(qiáng)人所難了!”
    “哎!”
    花木帖急忙擺手。
    “咱今兒是爭文名,可不是爭長短!”
    “這屋里這么多人,咱就想知道,二樓的姑娘們知不知道那位楊中郎的詩詞,要不然一會我拿出塔塔的大作,不好評判啊!”
    一句話,那文人一咬牙,從腰中拿出了十兩紋銀。
    “姑娘們,你們誰要是知道楊中郎的詩詞,這十兩紋銀盡管拿去!”
    好家伙,知道那些人不知道楊中郎的詩,已經(jīng)開始用金錢來誘惑了!
>t;    金錢當(dāng)?shù)溃查g二樓一個姑娘的臉色亮了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
    噔噔噔!
    她從樓梯上跑了下來。
    “楊中郎的大人的少年行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