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正常進(jìn)行,并沒有什么挑釁之類的事情發(fā)生。
    賓主盡歡,乾皇在宴會的結(jié)尾宣布了一個重磅消息。
    “厲將軍比武招親,也算是解決了我朝優(yōu)秀女兒的一樁婚事,我心甚慰,因此朕決定在比武招親之后,宣布太子的人選!”
    “并決定效仿古之圣賢,扶上馬,送一程!”
    “此事自從朕起,當(dāng)著為永例!以后后輩子孫自感精力不濟(jì),當(dāng)用此例!”
    一番話說出,頓時山呼海嘯,眾多朝臣紛紛跪下。
    “陛下!”
    有哽咽者!
    “陛下,你身體康健,還能再活一千歲啊!”
    有拍馬屁者。
    “陛下,此事為何事前沒有任何消息?立嗣乃是國之根本,不可拍腦袋決定??!”
    還有理中客,總之這一瞬間,楊凡看到了官員的百態(tài)。
    這就是他們生活的常態(tài)。
    人生更像是一種扮演,既然決定了一個角色,就要從始至終把他從頭到尾扮下去。
    楊凡目光沒有在官員身上停留,而是看向了那位楊中郎。
    如果自己不去狄戎,是不是站在那個位置的就是自己?
    自己在皇帝身邊,憑借著自己后世的經(jīng)驗,是不是也能混的風(fēng)生水起?
    至少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左右為難?
    他沒有后悔藥可以吃,就像軟塌上的乾皇在說出這番話之后,他整個人像是蒼老了無力的躺倒在軟塌上。
    乾皇絕對是可以青史留名的一個帝王,微末出身,中年起勢,不過幾年便平定四方,一統(tǒng)中原,建立了一個大一統(tǒng)的國家。
    可惜,他能做的也僅僅如此了,四夷蠢動,覬覦中原,四處開戰(zhàn),他是不滿足于現(xiàn)狀的。
    可天不假年,他不可能再借五百年,要是那樣,恐怕恨他的就不止四夷了!
    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憑什么到你這兒就這么長時間了?
    乾皇擺了擺手。
    “諸卿莫要感傷,我輩英雄男兒遲早有這么一遭,與其為了那個位置在我死后爭的死去活來,不如趁著我的余威扶住我的麒麟兒!”
    乾皇的目光看向秦王,秦王臉上哀傷,舉杯茫然似不知所措。
    乾皇的目光又看向祁王,祁王臉色陰沉,沉思不語。
    麒麟兒有兩個!
    這也是令人傷心的事情!
    “真是奇了怪了,這么大的事情竟然在我們面前商討!”
    晚宴散后,花木帖不滿的嘟囔道。
    皇位繼承,向來都是一個國家的頭等大事。
    要是他們新可汗即位,恨不得遮遮掩掩,等真正坐上了可汗的位子再大張旗鼓。
    可這位乾皇卻堂而皇之的宣布,他們要選定繼承人,而且一選定那就是繼承皇位。
    哪有這樣式的。
    “這乾皇兩個好大兒,這么模棱兩可的話,不是增加了他們之間爭斗的風(fēng)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