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xiàn)在,他是感覺自已戀愛了。
即使高月不是優(yōu)等雌性,哪怕他們生不出來好崽崽,他也義無反顧。
高月沒有烏漆信的感受。
她只是有點害怕,這山路不好走,樹枝枯樹葉多,而且很陡,她怕烏漆信背著個人走不穩(wěn),腳一滑摔下來那她就完蛋了。
到后來她發(fā)覺烏漆信走得很穩(wěn),沒有這種后顧之憂后,才有余力觀察別的,在注意到烏漆信粉紅的耳朵和后脖頸后,她愣住了。
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
就是有些唏噓。
覺得這世界的帥哥可真不容易。
要是換到現(xiàn)代,這么個一米八幾盤靚條順的大帥哥戀愛都不知道談幾次了,怎么會背她這么個小胖妞都激動得不行。
……
圣湖的湖面上。
墨琊長發(fā)披散雙手合攏在腹部,半沉在水中,清雋的眉眼完全暴露在陽光下,一雙被陽光照得微瞇的淡綠色豎瞳,遙望著西邊的方向。
高月并不知道牙奶奶家山頭和圣湖的這段距離,對于五階獸人來說是處在可視距離之內的。
非常清晰。
每次當高月圓滾滾的一團、吭哧吭哧吃力地爬到山頭時,就會被墨琊看到。
高月爬了半個月,墨琊也就跟著注意了半個月。
第一次墨琊發(fā)現(xiàn)高月在爬山,是在高月離開后的第二天。
那時候的墨琊心情很煩躁,不想待在山洞里,回到圣湖化為龐大的初始蟒型,深淵如海般的氣息完全放開,整條黑蟒宛若亙古而來的邪氣森森的邪蟒,嚇得其他巨蟒嚇成了杰瑞,各個掉頭鼠竄。
偏偏還逃不掉。
黑蟒要找它們打架,打得它們恨不得涕淚橫流,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墨琊為什么心情不好。
之前哪怕鱗汐在秋月節(jié)上宣布他阿兄會是第一獸夫時,也沒這樣?。?
那時候墨琊還懶懶散散的,要不是它們也參加了秋月節(jié),都看不出來發(fā)生了這么大事。
黑蟒發(fā)飆得厲害。
其他巨蟒都被打成了奄奄一息的蚯蚓干,湖面宛如被史前巨物翻攪,炸起千重浪。
然后正在發(fā)飆的黑色巨蟒冷不丁瞥到了山頭,看到一道圓乎乎的身影跟只小熊似得站在那,舉著個東西在往這看。
下一秒黑色巨蟒就詭異地安靜了。
龐大的蟒身潛入湖水,再出來時已經是個面無表情的俊美男人。
人形的墨琊看到高月舉著望遠鏡的手縮了一下,然后又舉了起來,繼續(xù)望著這邊,一直看一直看。
半個鐘頭,一個鐘頭,兩個鐘頭。
仿佛看不膩一樣,一直看著他這邊的方向。
看得墨琊從一開始的驚訝,匪夷所思,難以置信,微微皺眉,到漸漸的不自在,難受地沉入水中。
他覺得這個小雌性真是難以捉摸。
又要離開,又要偷窺。
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后墨琊習慣了天天在圣湖上看到高月爬山的身影,習慣后,就沒有那么不自在了,腦子也跟著清楚了。
呵,她這是在觀察圣湖的旋渦。
小雌性應該是想通過旋渦回家,她很聰明,知道不能闖進圣湖,所以用這種方法觀察圣湖。想必之前選擇去牙奶奶家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知道這點后,原先胸口的塊壘就消散了很多。
沒那么煩躁的。
相對的,他對高月每天往這里張望的舉動,也沒那么不自在了。
但知道歸知道,每次躺在湖水里的時候,他都感覺高月是在看他,并且越來越習慣被她注視。
就在墨琊想著今天高月應該快來了的時候,他又看到了高月的身影——不過,是被一名雄性背在背上的身影。
幾乎是立刻,墨琊的瞳孔驟然縮了起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