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點進相冊,平板就黑屏了,沒電了。
“拍得很好?!蹦鹫f。
高月:“?”
她詫異地抬起臉看他,想看看他是不是太困了眼睛閉上了,都黑屏了,還睜眼說瞎話說她拍的好。
但是往旁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墨琊的視線落在平板上,看起來看得很認真,但明明平板已經(jīng)黑屏了。
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高月試探地滑動已經(jīng)完全熄屏的平板:“那這張呢,這張雪球豬的照片拍得怎么樣?”
墨琊:“嗯,挺好的。”
高月的心直直往下沉。
“……那這張呢,我們以前在小雪的時候拍的。”
墨琊的聲音有片刻停頓,因為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于是試探道:“……拍得差了一點。”
高月再也忍不住了,爬起來凝視他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
墨琊一怔。
沒想到這么快被發(fā)現(xiàn)了。
他摟住她安撫,輕描淡寫地說:“沒什么,是蛇鷲的毒素損壞了眼睛?!?
高月呆在原地。
她無法想象墨琊在眼睛看不見的情況下,是怎么一路找回來的。一時之間心如刀割。
突然她想到什么,趕緊說:“對了!之前私庫里分東西的時候不是有不少解毒的草藥,你快拿出來試試?!?
墨琊:“沒用的,這些奇花異草最多只對五階獸人有效?!?
高月漸漸冷靜下來。
“去白石城,在那里一定能找到解毒草藥?!?
墨琊:“嗯,一定能找到?!?
高月難受地重新躺下。
怪不得墨琊的小蛇獸印在恢復(fù)后,這么久了才找來。原來他看不見了,早知道……早知道她就拉著洛珩一起出來找他了,他路上一定吃了很多苦。
……也不行。
外面太危險。
光靠洛珩一名五階,他們在外面不僅接不到人,還可能發(fā)生不測,到時候墨琊自已沒出事,她反倒出事連累墨琊。
墨琊見高月不說話了,擔(dān)心她心情不好,說了很多寬慰的話。
高月沉默地搖搖頭。
眼睛暫時被毒素破壞了就破壞了,活著回來就好,活著就有希望。
“能平安回來我就很滿足了,眼睛以后我們想辦法治。你不知道,你走的那天晚上我做夢,夢到你好像在跟我告別,說你很擔(dān)心我,我一下子就嚇醒了,原本我不信你死了的,因為這個夢就信了?!?
她詳細地說了那個夢境。
墨琊聽得心臟揪痛,輕聲安撫:“這只是夢而已。”
其實在他意識快要湮滅的時候,也模模糊糊的仿佛看到了高月,看到她那么甜美無知無覺酣睡的樣子,心里就很擔(dān)心很擔(dān)心,想讓她醒來。
兩人的夢境不知不覺重合了。
也是因為夢到了這個,他執(zhí)念不散,所以九幽深淵蟒的血脈天賦被激活,他成功活了下來。但他不敢告訴高月,怕她難過。
高月趴在胸口聽他的心跳,撫摸他溫涼的皮膚。
聽著那一聲聲的心跳,真實感才一點點回來。
墨琊感覺胸口被她躺著的地方在發(fā)熱,撫摸著她的腦袋,也才真切地感覺到自已回家了。
高月心中前所未有的安心,很快睡著了。
墨琊也閉上了眼睛。
深夜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了,洛珩壓著腳步悄無聲息地走進山洞。
此時高月已經(jīng)陷入酣眠,她的臉頰貼在墨琊的胸膛上,墨琊的手摟著她的腰肢,側(cè)臉貼著高月的頭頂。
瘦了的高月腰肢分外纖細,側(cè)躺下來的時候彎出驚心動魄的弧線。
墨琊冷白修長的大掌貼在她的腰背部,腰肢的寬度跟他的手掌差不多,手臂賁張的肌肉線條與她腰側(cè)的凹陷嚴絲合縫,襯得懷中的小雌性格外嬌小柔軟,看起來非常澀氣。
更別說那露出來的半截沾著發(fā)絲的雪白脖頸。
只一眼就能讓雄性獸人血液沸騰。
洛珩走到石床邊,手指流連地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墨琊睜開了無神的雙眸,輕聲說:
“一起吧,但不要吵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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