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在緊張。
高月黑眸緊張地望著近在咫尺的臉,生怕他要喊人進(jìn)來,甚至緊張到瞳孔收縮。
怕什么來什么,下一刻就見后澤喊:“來人……”
高月被嚇得立刻用雙手捂住他的嘴,眼中帶著央求,急得壓著聲音說:“求你了?!?
后澤的嘴唇觸碰到她的手指,后脖頸全部紅了起來。
他感覺自已就像在穩(wěn)住一只受驚的蝴蝶,無比的小心,用自已從未有過的輕柔聲音慢慢對她說:
“別害怕,我只是讓人給你送一套衣服進(jìn)來?!?
高月猛然從驚慌中回神,想起這次的目的。
她調(diào)整了一下,對他說:“我不需要換衣服,你看我這樣不美嗎?”
后澤臉紅到了臉頰,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美,但是……”
高月捧過他的臉,更湊近了些:“既然好看,你怎么不看我?”
她的聲音像裹著蜜糖,輕靈,綿軟,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后澤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他皮膚變紅,全身忍耐地爬滿了青筋,用盡了畢生力氣在克制自已不要做出讓自已后悔的事情。
“我不想冒犯你……”
他別過頭去。
高月又將他的臉扭過來,勾魂攝魄的桃花眸盈盈望著他,又純又欲,仿佛有千萬語要說:“如果我想你冒犯我呢?”
那單薄的衣料沾水后根本遮擋不住任何肌膚。
此刻它成了第二層皮膚,清晰勾勒出她窈窕至極的輪廓,水珠順著她下巴尖滴落,滑過一段修長脆弱的脖頸,沒入濕透的衣領(lǐng)。
那一滴水仿佛是火星。
嗤的一聲。
后澤感覺自已全身血液瘋狂燃燒起來。
他大腦一片空白,呼吸急促。覺得必須要讓自已降降溫,于是他將手背在身后,掌心凝結(jié)出了冰刺,刺穿了自已的手掌。
同時又拿了塊五階獸晶,吸收愈合傷口。
血液滴落在他身后的溫泉水里,悄悄氤氳開。
反復(fù)的受傷,反復(fù)的愈合。
良久,后澤穩(wěn)了穩(wěn)嗓音,說:“所以你是想跟我結(jié)侶?”
“你是外來的雌性?”他又說。
高月聽得眼皮一跳。
后澤還在繼續(xù):“我猜猜,你有位實(shí)力很強(qiáng)大,同樣是外來的獸夫,是他送你潛入這里的?!?
“你怕自已長得太漂亮在城中惹事,急著想要跟我結(jié)侶。”
高月心里要罵臟話了。
這里的就不能獸人笨一些嗎?就不能被激素控制一下嗎,他的身體都這樣了,思維居然還那么清晰。
她灰心喪氣,大受打擊:“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打擾了?!?
轉(zhuǎn)身無力地離開。
然而這溫泉水深六米,她之前是踩在后澤雙腳上才可以站穩(wěn),這一走又踩空了,人直直地掉進(jìn)去,咕嚕嚕地嗆水。
后澤將她拉上來,打橫抱起。
將她帶到岸邊,用自已的衣服將她裹上。
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連腳趾頭也沒露出來一根,抱她將她放在岸邊一塊發(fā)著光的巨大耀石上。
后澤:“你叫什么名字?”
高月坐在耀石上,身體蜷縮起來,低頭賭氣道:“不告訴你?!?
后澤彎了彎唇,輕柔地?fù)荛_黏在她臉頰上的濕發(fā):
“那你什么時候來白石城的?”
高月紅唇緊抿著,不說話了。
接連鎩羽讓她心情不好,難堪焦躁沮喪。
她攏著身上的衣服,偏過頭去,不去看他,視線凝在旁邊溫泉蕩漾的碎波波光中,發(fā)呆地看著上面掉落的細(xì)碎花瓣。
后澤在她面前半蹲下來,仰頭看著她。
他心情很好,帶著點(diǎn)輕哄意味調(diào)侃說:
“你怎么一點(diǎn)耐心都沒有???”
高月還是不說話。
后澤:“不應(yīng)該啊,照理說,像我這樣搶手的雄性,你應(yīng)該更有耐心才對,畢竟你都冒險(xiǎn)偷偷溜進(jìn)來了。”
他托著自已的下巴,食指輕點(diǎn),忽然說。
“嗯,不會是在我之前在別的目標(biāo)上碰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