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鬼面具小姐又挑飛了她兩個指甲。
森澤櫻再也忍不住了,她的眼淚流了下來,跪倒不住道歉。
——噗嗤!
鬼面具小姐一刀刺入森澤櫻的手掌:
你的道歉于事無補——
我們就要沒有種子了!
鮮血狂涌了出來。
森澤櫻的痛哭聲中,鬼面具小姐緩緩把骨刀抽出,用身旁雪白的餐巾擦干凈,慢慢插回刀鞘。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可偏偏那個雌雄莫辨的辰龍,不屑的對鬼面具小姐哼了一聲。
你何必整這一出
她本來就廢,你挑了她指甲,她只有更廢——
這有什么意義嗎
你既然不想宰她,就別玩這些花活了,還是想想怎么廢物利用吧……
所有人臉皮都是臉皮一緊。
這個哪吒其實很少開口,但他每次開口,都會讓這里不止一個人下不來臺。
你說的也對。鬼面具小姐竟然并不惱火,還是想想怎么將功補過比較實際。
寅虎,這次你就給辰龍打個下手吧。
畢竟你也和何序接觸過,了解情況,應該幫得上忙。
她幫我辰龍一聳肩,你確定
我有戌狗提供情報就夠了,你讓寅虎她來干嘛
添亂嗎
切!
他嘲弄的嗤笑一聲。
林教授心里突然生成一絲不好的預感——
辰龍可能比傳說中更難合作。
而滿手鮮血滿臉淚痕的森澤櫻,悄悄低下頭,眼里流露出一絲怨毒之色。
我說了,決定就是決定,你執(zhí)行就好了。鬼面具小姐嘆了口氣,你啊,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不要老是一副天生反骨的樣子!
她這幾句話本是呵斥,語氣卻出奇的溫柔,仿佛一個媽媽在數(shù)落調(diào)皮的孩子。
辰龍不吭聲了。
接下來,鬼面具又開始布置其它的議題,半小時后,會議結(jié)束。
大家依次離場,只留下了誅殺何序行動組的3人,商量怎么行動。
林教授拿出街區(qū)平面圖,以及何序所在那一層的戶型圖,開始講解。
然而他講著講著,辰龍就聽得不耐煩了。
有必要這么復雜嗎
一個何序而已,搞得如臨大敵,上回不是那個莫名其妙的條約,我早就把他殺了。
辰龍擺擺手,好像在趕一條狗:
戌狗,你閉嘴,我說說我的計劃吧——
我直接瞬移進異管局,殺了何序。
就這樣。
就這樣
林教授聽得一愣,你直接進去殺,這么簡單
那可是異管局!
那是專門抓災厄的地方,對我們來說就是鬼門關(guān)!
辰龍先生,這太冒險了。森澤櫻也擺頭不贊成道:
異管局高手如云,而且您的乾坤圈不是有冷卻時間嗎
哪怕您能瞬移進去,可您怎么出來呢……
哪吒不耐煩的擺手,示意她也閉嘴:
我搞到了清澈項鏈,可以取消技能冷卻。
有了這個東西,我瞬移進去,殺何序,瞬移出去——有什么問題嗎
林教授和森澤櫻對視一眼。
這好像確實非常犀利。
但是……
他們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妥。
這還是有大問題——那畢竟是異管局!
我建議還是從長計議,森澤櫻捂著血淋淋的手,擠出一個很有破碎感的笑。
為什么不用計策,把何序搞成被他們用刑過度死掉的樣子呢……
辰龍先生,有我給您輔助,我們其實算的細致一點,用更穩(wěn)妥的方式……
我、不、需、要。辰龍把自已目光挪開,不再看她。
穩(wěn)妥
殺一個七階的悟空而已,為什么要穩(wěn)妥
聽著,有了這個祭器,只要我想,我可以隨手干掉這世界上任何人,我關(guān)注的重點只有一個——
時間。
我要快!
我的十階任務,就剩最后一步了。
我不希望自已寶貴的時間耗在這個何序上——
他不配。
說著,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已的表。
林教授有點抓狂了。
這貨太莽了,他根本就不了解異管局,更不了解何序,這人不是那么好殺的!
但辰龍滿臉寒霜,他不敢開口了,只好求救的看向森澤櫻。
森澤櫻深吸了一口氣,眼角閃出一絲不再壓抑的怒火:
辰龍,你不能這么輕視何序,我在秘境見過他的手段,他很難對付。
那是你的問題。辰龍的目光從自已腕表上抬起來,在螞蟻眼中,全世界都是巨人。
森澤櫻的臉色頓時變得青一塊紅一塊,她雙眸怒睜,死死的瞪著辰龍。
然而辰龍完全不看她,他轉(zhuǎn)過頭來:
戌狗,異管局的人一般加班到幾點
晚上8點。林教授如實答道,隨即皺眉道:
一般這個點他們就都走光了——辰龍,你打算今天去探探路
探路
辰龍冷笑一聲,一把從他手中扯過那戶型平面圖。
聽著。
今晚810分,何序已經(jīng)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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