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望著她莫名其妙的舉動弄得哭笑不得。
貼身丫鬟勸道:“姑奶奶這是變著法地想和您修復(fù)關(guān)系呢,既是姑奶奶的心意,少夫人且收著吧?!?
“也罷,帶著吧。”常氏點頭,將荷包掛在了腰間。
顧楠走到廂房前,看著嫂子帶著丫鬟消失在不遠處,不由嘴角帶出了一抹笑意。
如花緊張兮兮地靠在她身邊,“姑娘這報國寺真的有蛇?。俊?
顧楠看著她泛白的小臉,輕笑:“你說呢?”
如花小身子抖了又抖,臉一下子垮下來。
“肯定是真的,你昨日還特地讓奴婢上街去配蛇毒解藥,姑娘咱們不會遇到蛇吧?”
顧楠拍了拍她的腦袋。
“放心吧,這里沒蛇,再說咱們帶著小滿呢,真有蛇,咱們就放小滿?!?
她指著如花懷里抱著的小滿笑著說。
小滿仿佛聽懂了她的話,搖搖尾巴汪汪了兩聲。
如花嘀咕。
“真有蛇,小滿也起不了作用啊,不對啊,姑娘說沒蛇,沒蛇為什么要給少夫人蛇毒解藥?”
顧楠笑而不語。
蛇毒解藥不是給嫂子準備的,而是給另外一個人準備的。
但這份解藥必須要有嫂子交給那個人,這樣那人會承顧家的情。
半個時辰后,顧楠兩卷經(jīng)書抄寫完了。
揉著酸疼的手腕,看著趴在門口,一臉無聊的小滿,她輕笑起身,準備帶小滿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如花探頭看了一眼,忍不住氣的柳眉圓瞪,聲音陡然尖了兩分。
“哪里來的狂徒?還不趕快退下,此處是文昌侯府女眷休息之處?!?
顧楠往外掃了一眼,只見門外走來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穿著薄薄一層單衣,背著荊條,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世子夫人,小人趙永前來負荊請罪了。”
“小人受世子夫人之托,代為管理顧氏商號,昨日世子夫人不聲不響收回了所有商號,對小人只字不提。
一定是小人哪里做得不對,才惹惱了世子夫人。
今日小人特來負荊請罪,還請世子夫人重重責罰,小人絕對不敢有任何怨啊?!?
趙永跪在地上,一臉內(nèi)疚自責。
“小人自接管顧氏商號以來,自問勤勤懇懇,不敢有半分懈怠。
如今夫人接連責打罷免六位管事,卻對趙永不發(fā)一。
小人到底哪里做得不對,還請世子夫人明示,這般不清不楚,含含糊糊,小人以后真是沒臉見人了?!?
今日前來寺內(nèi)祈福上香的人本來就多,趙永一番似是而非的話,很快就吸引來一大批圍觀的人。
“一連責打罷免六個掌柜,顧家的掌柜可都是跟了顧家十幾年的,這未免也太心狠了些?!?
“哎呀,女人管事,哪里有什么理智可,她們也不懂生意上的事,當然是隨著自己的性子來了。”
“真是無知者無畏啊,這么胡亂當家,顧氏商號恐怕要被毀了?!?
議論聲逐漸嘈雜起來,一聲高過一聲。
夾道外的月洞門外,一身錦衣的蕭彥忽然駐足,擰眉看向旁邊的沙彌。
“何事喧嘩?”
沙彌前去打探一番,很快回來稟報。
“是文昌侯府世子夫人來點長明燈,被侯府的管事給攔住負荊請罪呢?!?
蕭彥眉頭頓時一挑。
這么巧,她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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