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寧驚慌的看了一眼門口,捂了一下,正在撲通撲通不?;艁y跳著的心臟,趕緊就伸手關(guān)上了酒店房間的門。
她彎下腰撿起剛剛那個藥瓶子,緊緊的攥在手心,走向了沙發(fā)。
她坐在沙發(fā)上,依舊緊攥著手心里面的藥瓶子,食指插在頭發(fā)里,吸了一口氣就拿出手機(jī)給京柔打去了電話。
“京小姐,這藥?”
她張口就想問關(guān)于藥的事情,可話到嘴邊,卻怎么都問不出口。
她想說這藥是國家管控藥品,是精神類的藥物,是犯法的。
可京柔又何嘗不知道呢?
“這藥怎么了?周安寧,我想你已經(jīng)知道接下來我讓你干什么了吧。怎么?你怕了?早干嘛去了?”
“現(xiàn)在想要退出可晚了,你知道的,以我的能力和手段,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不,其實(shí)也不需要這樣?!?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一個人永遠(yuǎn)閉嘴的除了死人之外,還有瘋子。死人已經(jīng)死了,沒有辦法開口說話了,所以他就永遠(yuǎn)的閉上了嘴?!?
“而瘋子即便是能開口說話,人們也不會相信她的話。你說是嗎?周安寧,我相信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你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
京柔拿著手機(jī),無端撥弄著落地窗前的窗紗,淡淡的笑著,眸底的陰狠卻足以淹沒整個世界。
“可京小姐,這是犯法的!”
周安寧拿著電話,攥著手中的藥,咬著手指,想要瘋狂的大喊,卻又不得不壓制著自己的聲音。
“犯法?你覺得我怕嗎?周安寧,你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藥要么給沈薔吃了,要么給你自己吃了?!?
京柔冷冷勾了勾唇角,說完之后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
周安寧聽著電話那段嘟嘟的掛斷聲,她發(fā)了瘋一般的吼叫。
拿起手機(jī)就要摔到地上,但揚(yáng)起手就又猶豫了。
她怕,京柔再給她打來電話。
她怕,她接不到,到最后她怕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安寧死死的握著手中的手機(jī),指節(jié)都跟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泛了白,最后只得放下了手機(jī),抱著一身傷痕的自己,失聲痛哭。
“為什么???!為什么每一次都是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事情?老天爺,你要這樣懲罰我?!?
“我不過就是喜歡一個男人而已,不過就是愛玩了一點(diǎn)而已,我有什么錯?在這個世界上犯賤的女人多的是,不檢點(diǎn)的女人多的是,為什么要這么殘忍的對我呢?”
她崩潰的把酒店里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就發(fā)了瘋一般的大笑。
最后,她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起身站了起來,眼底全變成了鋪天蓋地的恨你。
“沈薔,既然這所有的一切都因你而起,那就在你這里結(jié)束吧!既然我沒有什么好下場,那你也別想好過?!?
“誰叫你和我喜歡上同一個男人,誰叫江景澤那么愛你。他不是很喜歡很喜歡你嗎?”
“我倒要看看,如果你變成了一個瘋子,她還會不會再喜歡你?這一次,我們就同歸于盡!哈哈哈哈!”
周安寧大笑著把手中的藥,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轉(zhuǎn)身就上了床。
她剛到床上,蓋上被子,就收到了一封郵件。
周小姐,齊云庭那邊已經(jīng)安排好了,明晚九點(diǎn)半,希爾頓酒店8088房間。這是他個人的一些癖好和喜好,您先研究一下。
郵件還附贈了一份資料,周安寧打開資料,只看了一眼,一下就瘋狂了。
剛剛所有的不快所有的難受,全都在這一刻徹底煙消云散了。
她只是因?yàn)橄胍獔髲?fù)沈薔,所以才選中了沈薔最好的朋友的老公。
可她沒想到,這個齊云庭竟然如此合她的胃口。
想來也是,這個齊云庭自小受著那么嚴(yán)苛的管教,骨子里當(dāng)然有一些躁動因子在。
長久的壓抑之下,一旦爆發(fā)出來,自然一發(fā)不可收拾。
而男人的爆發(fā),要么是錢,要么是錢,要么就是色。
一想到明晚要發(fā)生的一切,周安寧已經(jīng)開始隱隱期待了起來。
隨之,也很快就入睡了,還做了一個很愉悅的夢。
夢里面當(dāng)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全都是和齊云庭在床上發(fā)生的一切。
早上,周安寧醒來的時候,床單都濕了。
而這樣的情況,在離開江景澤之后,再也沒有過。
其實(shí),江景澤和齊云庭是有些像的。
江景澤江氏集團(tuán)唯一的繼承人,他母親李元芬又是那么懼怕他的父親。
他的父親說一不二,對他要求也極為嚴(yán)苛,所以他在這方面發(fā)泄起來也是非常的可怕。
想到這里,周安寧就更加的激動,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希爾頓酒店等著齊云庭。
至于沈薔那邊,昨晚上回去之后,她躺在床上全都是江景澤對周安寧所做的那一切。
很晚才睡,以至于到公司的時候,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周安寧到了公司,看到沈薔,就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到了辦公室之后,就給沈薔發(fā)去了微信。
中午能一起吃個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