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著一種更加瘋狂的想法和算計。
他快步返回戒備森嚴的皇宮內(nèi)廳,留下廣場上依舊群情激憤、高呼著血戰(zhàn)到底的民眾。
狂熱的口號聲透過厚重的宮墻隱隱傳來,此刻在他耳中卻成了最趁手的工具發(fā)出的嗡鳴。
他徑直走向早已等候在此的幾位負責城防和治安的心腹將領(lǐng),目光銳利如刀,再無半分在廣場時的共情。
“安德烈大公的三十萬精銳,必須立刻、秘密地開始撤離!
從北門走,動靜要??!告訴他們,丟掉一切輜重,只帶武器和三日口糧,全速趕往北方要塞!
都城陷落之前,絕不準回頭!”
沙哈爾聲音冷峻的說道。
“是,陛下!”一名將領(lǐng)領(lǐng)命,隨即看著沙哈爾:“沙皇陛下,那您...”
沙哈爾說道:“我需要留在這邊,我不能走...我一走,這邊就會變成一盤散沙。”
一些將領(lǐng)們擔心的看著沙哈爾。
“沙皇,您是我們的核心,您不能有任何三長兩短的...”
沙哈爾聽到了他們話之后笑著說道:“放心吧,他們想要我死...沒有那么容易..”
沙哈爾很清楚,他可舍不得去死...
沙哈爾轉(zhuǎn)向負責城內(nèi)防衛(wèi)的指揮官!
“至于留下的十萬守軍和那些熱情高漲的人們……聽好了!”
他刻意加重了熱情高漲這幾個字,帶著濃濃的諷刺。
“把軍械庫里所有庫存的、繳獲的、甚至民間收繳上來的武器!刀劍、長矛、斧頭、火銃、土制炸彈、燃燒瓶……所有能殺人的東西,全部分發(fā)下去!給廣場上那些人,給城里每一個還能拿起武器的男人、女人,甚至半大的孩子!”
指揮官面露一絲遲疑:“陛下,這……是否要區(qū)分組織?或者發(fā)放我們替換下來的舊軍服,便于指揮……”
“不!”
沙哈爾粗暴地打斷他,臉上露出了一臉陰鷙的表情:“一件軍服都不準發(fā)!就讓他們穿著自己的破衣爛衫!讓他們就這樣,以最普通、最卑微的斯拉夫平民的樣子,去面對聯(lián)邦聯(lián)軍的鋼鐵洪流!”
他踱了兩步,眼中閃爍著瘋狂而陰毒的光芒:“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做嗎?因為我要讓每一個倒下的斯拉夫人,都清清楚楚地告訴敵人,也告訴所有活著的、看著的人,聯(lián)邦軍隊正在屠殺我們的平民!屠殺手無寸鐵的婦孺!”
他猛地停下,盯著指揮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強調(diào):
“你,還有你們手下的士兵,任務(wù)不是帶著這些平民去沖鋒陷陣!
是驅(qū)趕他們!把他們像羊群一樣,驅(qū)趕到最前線,驅(qū)趕到聯(lián)邦人進攻最猛烈的地方!
讓他們用血肉之軀去消耗敵人的子彈,去遲滯敵人的坦克,去填平敵人的壕溝!”
“告訴他們,為了家園,為了沙皇,為了死去的親人,向前沖!
“但你們...”沙哈爾說著他的聲音愈發(fā)的冰冷!
“你們帶領(lǐng)的正規(guī)軍,必須牢牢守住核心陣地和撤退通道。
當這些平民敢死隊沖出去之后,你們的火力要‘精準’地落在他們身后,斷絕任何后退的念想!不需要讓他們穿軍服!
就讓他們穿著破布爛衫死在聯(lián)邦人的槍炮下!死得越多越好!死狀越慘越好!”
指揮官和其他將領(lǐng)聽得后背發(fā)涼,他們明白了沙哈爾的用意!
這已不再是單純的軍事防御,而是一場利用生命進行的、極其惡毒的政治表演。
沙哈爾走到窗邊,望著遠處隱約可見的城墻輪廓,仿佛看到了尸橫遍野的景象,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期待!
“讓整個斯拉夫國,不,讓全世界都看看聯(lián)邦聯(lián)軍的!
讓每一個倒下的、穿著平民衣服的尸體,都成為一顆仇恨的種子!
都城淪陷又如何?只要仇恨的火焰被點燃,只要斯拉夫民族的憤怒被徹底激發(fā)……哪怕在淪陷區(qū),還有我們幾千萬的子民!我們整個斯拉夫有著上億的民眾?!他們那些聯(lián)邦聯(lián)邦的魔鬼殺的完嗎?”
他猛地轉(zhuǎn)身,目光冰冷陰鷙:“他們就是最好的火種!這些前線倒下的平民,就是澆灌火種的鮮血!”
“他們的死亡會讓活著的每一個人明白,聯(lián)邦人不是解放者,是劊子手!是帶來死亡與奴役的魔鬼!
這將徹底斷絕任何被占領(lǐng)區(qū)民眾與掠奪者和解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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