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臉上同樣洋溢著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對蕭定山力量的無限敬畏。奪回都城,對他們而是難以想象的勝利,是復(fù)國的象征!
他們確實是高興,因為蕭定山的軍隊太厲害了,摧枯拉朽的攻勢,他們根本抵擋不住。。。
他們也是充滿了信心!
蕭定山端坐馬上,兜帽下的陰影籠罩著他冰冷的面容。
他無視了腳下沙哈爾等人如同癩皮狗般的歌功頌德,銳利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緩緩掃視著這座剛剛攻占的城市。
他絕對不對勁,因為太安靜了。。。
太安靜了。
除了機(jī)器人沉重的足音和風(fēng)雪呼嘯,幾乎沒有其他聲音。
沒有大規(guī)模巷戰(zhàn)的痕跡,沒有預(yù)料中的頑強抵抗,甚至。。。。。。連平民驚恐的哭喊都寥寥無幾。
街道兩旁的房屋大多門窗緊閉,死寂一片,仿佛一座巨大的墳?zāi)?。?!?
更重要的是,戰(zhàn)斗的痕跡。
城墻的破損是猛烈的能量武器轟擊造成的!
街道上只有零星的小型爆炸坑和機(jī)器人碾壓過的痕跡。敵方士兵的尸體。。。。。。少得可憐。
這絕不是一場慘烈的攻城戰(zhàn),更像是一次。。。。。。有計劃的撤退和清理戰(zhàn)場。
“夜梟?!?
蕭定山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
“戰(zhàn)場分析報告。敵方傷亡、抵抗烈度評估。城內(nèi)物資、能量反應(yīng)殘留?!?
夜梟眼中數(shù)據(jù)流飛速閃爍,片刻后冰冷回應(yīng):“報告主人:根據(jù)戰(zhàn)場殘留痕跡及掃描分析,城墻防御力量約為一千至一千五百名裝備基礎(chǔ)外骨骼及能量武器的士兵。抵抗時間:37分12秒。確認(rèn)摧毀敵方有生力量約。。。兩百三十七人含部分無法確認(rèn)碎塊。
“其余守軍已通過預(yù)設(shè)地下通道及城市南部廢墟有序撤離,痕跡指向南方頓河堡方向?!?
“城內(nèi)主要倉庫、軍械已被搬空或焚毀,殘留不足預(yù)期百分之五?!?
“未發(fā)現(xiàn)大規(guī)模潛伏部隊或陷阱?!?
數(shù)據(jù)冰冷地呈現(xiàn)在蕭定山眼前,印證了他的直覺。
“哼?!?
一聲輕蔑的冷哼從兜帽下傳出,如同冰錐刺破了沙哈爾等人營造的狂熱氣氛。
“這樣的戰(zhàn)果,你覺得值得高興嗎?值得歌頌嗎?”
沙哈爾的諂媚笑容瞬間僵在臉上,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主人。。。不管如何,都是您的神威震懾住了他們。。。您還是很厲害的。。。”
蕭定山聽到了沙哈爾這么說,眼神不屑眼神更甚。。。
他小心翼翼地抬頭,偷眼看向蕭定山:“主。。。主人?您。。。您有何指示?是否。。。是否立刻在皇宮為您舉行盛大的凱旋。。?!?
“凱旋?”
蕭定山打斷他,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沙哈爾那張諂媚而惶恐的臉上,對著呵斥道:“沙哈爾,你的眼睛是裝飾品嗎?還是你的腦子已經(jīng)被這勝利沖昏了頭?你覺得這個叫順利?”
“你覺得你現(xiàn)在回來了,就是打回來的?你腦袋里裝的都是什么?”
沙哈爾嚇得渾身一哆嗦,差點癱軟在地:“主人。。。屬下。。。屬下愚鈍。。?!?
“看看這座城市!”
蕭定山猛地抬手,指向死寂的街道和崩塌的城墻,怒喝道:“我算是明白了,你們怎么會敗的這么慘了,就你們一個個從上至下的豬腦子!”
“抵抗微弱,傷亡輕微,物資搬空,守軍有序撤離!韓達(dá)和蕭策的主力呢?他們那支萬人新軍和上千臺機(jī)甲呢?!影子都沒見到!這叫什么攻城?這不過是他們主動放棄的一個空殼!一個陷阱的外包裝!”
“抵抗微弱,傷亡輕微,物資搬空,守軍有序撤離!韓達(dá)和蕭策的主力呢?他們那支萬人新軍和上千臺機(jī)甲呢?!影子都沒見到!這叫什么攻城?這不過是他們主動放棄的一個空殼!一個陷阱的外包裝!”
蕭定山的聲音陡然轉(zhuǎn)厲,帶著被愚弄的怒火呵斥道:“蕭策根本沒想在這里跟我決戰(zhàn)!他用這些雜兵和一座空城,又拖延了我半天時間!”
“他的主力,正在南方以逸待勞,等著我去撞他的銅墻鐵壁!他還在跟我玩消耗!玩拖延!你看看這一路,我們多么狼狽!你還想跟著他們決戰(zhàn),人家根本不想和你們這樣玩。。?!?
沙哈爾和科爾涅夫等人臉色煞白,冷汗瞬間浸透了厚重的皮襖。
他們剛才的狂喜被蕭定山冰冷的話語徹底澆滅,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恐懼。
是啊。。。韓達(dá)的主力呢?那支恐怖的機(jī)甲部隊呢?
“主人息怒!主人英明!”
沙哈爾磕頭如搗蒜隨即說道:“是。。。是屬下被勝利沖昏了頭腦,愚不可及!蕭策小兒詭計多端,實在可恨!請主人下令,屬下這就整頓兵馬,立刻南下追擊!定要將他們碎尸萬段!”
“整頓兵馬?”
蕭定山的目光如同看一個死人般掃過沙哈爾和他身后那些疲憊不堪、面露懼色的斯拉夫士兵?!熬蛻{你們這些廢物?連番趕路、趟雷、攻城,你們的士兵還有多少力氣?多少戰(zhàn)意?”
沙哈爾啞口無。他手下的斯拉夫軍隊早已是強弩之末。
連日來的強行軍、在雷區(qū)用血肉趟路的慘烈、攻入故都后精神短暫松懈又立刻被蕭定山喝破現(xiàn)實的打擊。。。。。。
無論是體力還是士氣,都已跌至谷底。
士兵們裹著破舊的皮襖,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眼神麻木而疲憊,不少人身上還帶著傷。
讓他們立刻投入追擊戰(zhàn)?恐怕走不了多遠(yuǎn)就會崩潰。
“主。。。主人。。?!?
沙哈爾的聲音帶著哭腔和絕望的哀求,“能否。。。能否讓將士們稍作休整。。。哪怕。。。哪怕兩個小時。。。喝口熱湯,暖暖身子。。。他們。。。他們實在是。。?!?
“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