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一,任娟早晨沒有起床,她說自己肚子疼。
“你好好休息,我?guī)湍愫屠蠋熣埣??!蔽涿艉苤鲃印?
待她們都離開宿舍,任娟立刻下床換上衣服,將微型攝像頭取出來,放進包里。
她走出宿舍,離開學校,直奔宣門飯店。
這些天,蘇晚秋沒有一天能睡好覺。
任娟宿舍不能打電話,她們這一周只見過一次。
今天看到任娟好好地站在自己身前,蘇晚秋心里才踏實了一點。
“小娟,身體感覺怎么樣?這些天在宿舍沒喝東西吧?”蘇晚秋上下仔細觀察任娟。
看看臉色,又捏捏肩膀。
“您放心,我自己的身體心里有數(shù)?!比尉晷χ聛?。
“媽,如果沒有意外,這里面應該就是那個給我下毒的人。”任娟舉著微型攝像頭。
蘇晚秋眼睛冒出一股火來,“我們下午就去報警。”
“好。”
蘇晚秋又問了一些細節(jié),她知道武敏是高干子弟,至于背景有多大就沒人知道了。
“小娟,下午報警,這個證據(jù)我們先不要說?!碧K晚秋指著攝像頭。
任娟不懂,“為什么啊?這不是最好的證據(jù)嗎?”
“底牌,不能一次性拿出來,否則我們就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蘇晚秋說完,任娟恍然大悟。
也不怪蘇晚秋小心謹慎,而是上輩子看這種新聞看得多了。
中午蘇晚秋約了楊婉吃飯,正好帶著任娟一起。
聽說下毒的事,楊婉差點把飯碗掀了。
“竟然有這種事?還是在清北大學?”楊婉瞪著眼。
“如果不是寒假發(fā)現(xiàn)及時,我又把她送到港城去治療,后果不堪設想?!?
“晚秋姐,一定要報警,這就是故意殺人!需要我做什么就直接說,小娟是我妹妹,她的事我管定了?!?
蘇晚秋搖搖頭,“還沒到那一步,別著急?!?
她只是提前知會一聲,至于會不會動用到華京的關系,現(xiàn)在還不確定。
午飯后,楊婉回去上班,蘇晚秋則帶著任娟來到了海千區(qū)公安分局報案。
和門口保衛(wèi)說明來由后,那人臉上有點不耐煩。
“什么下不下毒的,不就是學生鬧矛盾嗎?你知道這是哪嗎?海淀區(qū)公安局,公安局哪有時間管你這種小事。”
“去去去!找個派出所報案就行了。”
“同志?!碧K晚秋沒想到自己竟然卡在公安局門口,“我們非常確定有人下毒,我女兒寒假差點死了你知道嗎?”
“派出所處理的都是什么案件,還用我跟你說嗎?你作為公安局的工作人員難道不知道派出所接不了這種刑事案件?你到底是怎么上崗的?”
或許是蘇晚秋的氣勢逼人,又或者是她周身散發(fā)出的那種高位者的威壓嚇到了保衛(wèi)干事。
“不就是大學生嗎?還下毒,哪有那么邪乎。”
“邪不邪乎不是你來給我結論的,我要見的是公安同志,不是你,明白嗎?”
蘇晚秋的好脾氣分人,也分時候。
現(xiàn)在想讓她輕聲細語說話,簡直是做夢。
“別讓我再重復剛才的話,我要進去報案?!碧K晚秋眼睛微微瞇起,眼神冰冷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