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家人出了事兒,慌得連話都說不清的人。
越是這個時候,他們這些醫(yī)護(hù)工作者就越不能慌,“說具體一點(diǎn),病人的姓名,具體情況,我去給你查查!”
吳剛報了名字,護(hù)士就先去急診看病例。
醫(yī)院門口,徐燃和岳青也來了。
到了門口的時候,正看見一個年輕男人正扶起一輛自行車,鬼頭鬼腦地左右看看,準(zhǔn)備瞪著自行車走呢!
岳青連忙沖過去,指著男人威脅,“站??!”
男人像是認(rèn)識岳青的樣子,嬉皮笑臉地跟岳青打招呼,“喲!岳公安啊,你看這不是巧了嗎?我看見你的自行車在這兒,剛想給你送回去,你就過來了,你這是怎么回事?誰把你自行車扔這兒的?”
岳青對男人的話一個字兒都不信,這是這一片兒家屬院里小偷小摸的慣犯了,說有什么大錯吧?也沒有,就是手腳不干凈,偷人家個饅頭,包子,順走人家兩顆白菜,尾隨人家小姑娘一路就為了送給人家一包烤栗子。
活脫脫的混子。
因?yàn)檫M(jìn)派出所次數(shù)多了,成了老混子,所里的人,和車子他都能人的出來。
想他也不敢真的偷走她的車,就擺擺手,
“行了行了,把車子放下,你走吧!”
把男人攆走了。
車子落鎖,轉(zhuǎn)頭帶著徐燃進(jìn)了醫(yī)院。
依舊是人來人往的一樓大廳,徐燃看了眼同樣一臉懵的岳青,“岳公安,你不會自己都不知道我媳婦在哪兒吧?”
岳青臉上的迷茫猶豫瞬間變得肯定起來,“我當(dāng)然知道!她們跟我說了,就在外科診室,我這不是在想到底在哪個外科診室的嗎?”
徐燃嘴角往下一抿,徑直左轉(zhuǎn),穿過一個走廊后,停在一間病房門口。
病房里是男人忍不住悲痛的低泣聲。
本來醫(yī)院里就是充滿了悲歡離合的地方,有人哭有人笑都很正常,前提是這些事不要發(fā)生在自己頭上。
可現(xiàn)在事情雖然沒有發(fā)生在徐燃頭上,卻讓吳剛這個流血流汗就是不流淚的漢子給感受到了。
隔著門框上的小玻璃窗,他看到吳剛寬闊的后背,正趴在病床邊,肩膀抖動著,像個受傷后自己舔舐傷口的野獸。
屋里墻邊還站著鄭喬喬,鄭喬喬低著頭,捂臉像是在哭泣的樣子。
岳青跟著過來,因?yàn)樽叩眉?,喘氣的聲音有點(diǎn)大,徐燃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岳青也看到了屋里的動靜,床上躺著的人蒙著頭,看得人怪.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