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的婚姻生活,這里全是她和陸勛之的痕跡。
現(xiàn)在成了另一個女人的窩,寧穗心里不難受是假的。
“寧穗,不好意思啊。”宋姜拿了一個破破爛爛的盒子出來,滿臉抱歉,“剛才工人們收拾東西,以為是不用的,不小心弄壞了。”
寧穗一愣,盒子被不明液體澆濕變形,看上去破敗不堪。
她一把搶過來打開看。
里面是一套香檳色的晚禮服,被浸濕的盒子染了色。
這種高檔布料,都是不能隨意沾水的。
更別說染色。
桑甜給她送的禮服,讓她參加周家的晚宴。
她現(xiàn)在跟陸勛之在鬧離婚,陸奶奶又病了,陸家自然不會管她參加晚宴的行頭。
可是去那種場合,穿著隨便,必然是在打主人家的臉。
剛才那股屈辱完全被怒火替代,她冷冰冰地看向宋姜,“你是故意的。”
宋姜視線微偏,掃了一眼寧穗身后,隨即湊近壓低聲音笑著說:“是啊,我就是故意的。”
啪!
宋姜的臉偏向一邊,整個人也往旁邊撞過去,肚子不偏不倚撞到玄關(guān)的邊角。
她臉色倏地一白,人像沒了骨頭一樣,緩緩滑下去,眉心皺出疙瘩。
寧穗愣了愣,她現(xiàn)在病著沒什么力氣。
哪有力氣掀得宋姜人仰馬翻?
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寧穗肩膀上被一個力道撞了一下,她趔趄了一下,撞到門框上,手下意識一撐,扭到了。
寧穗疼得眼前一黑。
捂著手腕蹲了下去。
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只看到陸勛之的背影,他懷里抱著宋姜。
剛才還弱不禁風(fēng)的宋姜,掀開一點(diǎn)眼皮,勾唇看著寧穗,用嘴型說:“你輸了?!?
唐佳笑趕到的時候,寧穗身上已經(jīng)凍涼了。
她就坐在景園的別墅門口,看上去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唐佳笑紅了眼紅上前,抱住寧穗,搓她的胳膊給她取暖。
“穗穗”
寧穗僵硬回頭看向唐佳笑,想擠出一個笑容,但是臉有點(diǎn)凍僵了,“笑笑,又要麻煩你了?!?
她聲音都凍得有些發(fā)抖。
唐佳笑,“你為什么不去屋里等啊,現(xiàn)在天多冷啊。”
十月底的御城已經(jīng)轉(zhuǎn)冷,這兩天更是急速降溫。
寧穗眼眶一熱,她不想進(jìn)去,那里已經(jīng)不屬于她。
那是別人愛的小窩。
寧穗吸了下鼻子,“沒事,我就是手腕有點(diǎn)不舒服,拿不了東西。麻煩你了笑笑。”
唐佳笑生氣,“跟我你還客氣什么?我?guī)湍隳谩J滞笤趺礃??要去醫(yī)院看看嗎?”
寧穗搖頭,“回去擦點(diǎn)藥就好了。”
她這幾年被鄭美嬋壓榨,有時候工作量大,手腕也累出了腱鞘炎,她準(zhǔn)備了不少藥貼和藥水。
兩人回到唐佳笑的家,唐佳笑幫她擦了藥,好了很多。
寧穗洗了熱水澡,又喝了感冒藥,才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