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穗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躺在臥室的床上,她怔怔地望著天花板,旁邊的人注意到她醒來,趕緊起身。
“穗穗,你沒事吧?”寧穗緩緩看向對方,在看到王習的臉時,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
王習怔了一下,但也沒說什么。
“沒事,師兄,你怎么又回來了?”寧穗掙扎著起身,王習上手想扶她,但她還是躲開了。
王習的手懸在半空,隨即失落收回,“我本來想回來給你送點吃的,正好碰到陸勛之生氣離開。怕你有事,就上來看看,是笑笑給我的密碼?!?
寧穗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陸勛之說的話,還縈繞在耳邊。
陸勛之久居高位,他高傲慣了,不屑于撒謊,所以王習的事,大概率是真的。
在她的印象里,王習好像一直跟母親生活在一起,她從來沒見過王習的父親。
但她也沒問過。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她也不想去揭開別人的傷疤。
寧穗只當做不知道。
“師兄,太晚了,你趕緊回去吧,我沒事,就是低血糖了?!?
寧穗趕人,但王習不肯走,“你都暈倒過好幾次了,你去醫(yī)院檢查過嗎?”
寧穗垂了眸子。
她生病的事,只告訴了唐佳笑。
后續(xù)治療如果涉及到要家屬簽字,她需要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她和陸勛之離婚之后,這個人只能是唐佳笑。
寧穗揚起眸子,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師兄,我沒事,你放心吧。趕緊回吧?!?
她和王習之間的關系,問心無愧。
但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確實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