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絨帽子包裹住她的頭,很柔軟舒適。
    寧穗停住步子,陸勛之繞到她前面,垂著眸子,將她的手,從口袋里拿出來,給她戴上手套。
    手也跟著暖起來。
    寧穗緩緩抬眼看向陸勛之,他倒是什么都沒戴,耳朵尖微微泛紅。
    手套戴好,陸勛之卻沒有松開她的手,隔著手套,寧穗也能感受到他的手溫。
    燙的有些異常。
    他好像在發(fā)燒。
    寧穗下意識地看向他的腹部,隔著毛衫,并看不出什么異樣。
    “什么時候開始打算離開的?”陸勛之冷不丁問出口,緩緩抬起眼皮,視線凝住她,一眨不眨的,不肯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寧穗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釋然。
    陸勛之都能搶走她的骨髓,知道她打算逃走的事,也并不奇怪。
    寧穗不動聲色地抽回手,陸勛之的掌心一空,他的心也跟著空了一大塊。
    “從一開始,我說要離婚,就是認(rèn)真的,是你自以為是,認(rèn)為我是離不開你,在欲擒故縱?!?
    寧穗看著自己的手,手套和帽子都是淡淡的藍(lán)色,讓枯冷的初冬,有了一絲亮。
    是她喜歡的品牌,但不是她用過的,是全新的。
    很舒服,很暖和,寧穗沒脫下來,她不是珍惜陸勛之送的東西。
    是她不想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說完這句話,寧穗轉(zhuǎn)身要走,手腕上一緊,男人滾燙的胸膛貼在她的羽絨服上,“寧穗,不管你因?yàn)槭裁矗阍宋乙坏叮苍撘还P勾銷了。重新開始,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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