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開牌!”牛長老翹著蘭花指,手中骨牌敲得叮叮響,許津同李南星對視一眼,李南星看了一眼天色,有些事情還是要等到天黑以后才好動手,現(xiàn)在還是太早了。
于是三人又陪牛長老玩了好多局,許津負(fù)責(zé)同牛長老閑聊,李南星則分出部分神識之力,仔細(xì)搜尋這小廳中有無陣法和古怪之處。
不知不覺,月上高崗,牛長老喜笑顏開,他硬是從三人手里贏下兩千萬靈石,這可真是賺大發(fā)了。
“今日就玩到這里吧?!崩钅闲情_口了,三人同時起身。
牛長老心道這老頭子輸?shù)暨@么多靈石也開始覺得心痛了,竊喜著正要去摸下注區(qū)的儲物戒,那老頭子卻快他一步,將儲物戒牢牢攥入手中。
他變了臉色,語氣有些不快:“老爺這是什么意思?”這可是永樂賭坊第二層,這老東西也不敢在這里賴賬吧!
“姑娘稍安毋躁,兩千萬靈石不是小數(shù)目,老夫身上的確沒帶著這么多靈石,不如姑娘同我們一起去鋪子上支取?!崩钅闲切α诵?,做了個請的手勢。
“為何不讓老爺和少爺一起在這里等著,讓這仆從去取靈石?”牛長老說道,這才是最合理的方式。
“區(qū)區(qū)仆從身份,打不開我們家的寶庫?!崩钅闲菕吡藦埱鹨谎郏瑢λ腿松矸荼硎据p蔑。
“那少爺……”牛長老話還沒說完,只見那少爺卻一腳踩在軟椅上,身子往后背上一靠,有些傲氣地說道:“春兒姐有所不知,我們家鋪子開在城南,城中又不許御風(fēng)而行,一來一回便要花上好幾個時辰,我可不想費這個功夫?!?
“春兒姑娘要是信得過我們,這白玉令牌便先當(dāng)?shù)盅海鹊较麓我娒娴臅r候,再將剩余的靈石奉上?!?
你不想費這個功夫,難道我就要陪你們走一趟嗎!牛長老在心中大罵懶鬼,但是靈石還沒拿到手,這玉牌雖值五百萬靈石,牛長老仍覺得不是很妥當(dāng),這才是兩千萬靈石的四分之一,到時候這三人跑出城不回來了怎么辦。
欠錢的都是大爺,他只能咬咬牙認(rèn)了最折中的辦法,“既然如此,奴家就同二位一起去鋪子里瞧瞧?!?
他不也怕二人賴帳,對面只有這老頭是藏靈境的強(qiáng)者,還比他低上半個境界,就算中途逃走他也能將人抓回來!
牛長老磨了磨后槽牙,要是這老頭膽敢耍什么花招,他就將人都?xì)⒘耍竦交鹪崎w的后院里去,他堂堂風(fēng)火門長老,若有人敢欺詐到他頭上,那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走吧?!崩钅闲窃谇懊鎺罚iL老和許津跟在他身后并排著走,仆從就墜在他們身后,一身灰衣,幾乎要融進(jìn)夜色之中。
出來以后,牛長老反而覺得安心了不少,但因為他們的確在往城南的方向走,而許津這個家伙喋喋不休,一直在跟他嘮叨什么為商之道,聽上去頗有道理。
就是那灰衣仆從的臉越來越嚇人了,陰沉沉地,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但仆從只是仆從,連藏靈境都沒有的廢物,再瞪他又有什么用呢?
牛長老嘲諷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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