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許津有一瞬間怔愣,怎么這主意瞬間就打到自己頭上了。
“董淳的人頭沒了,就拿你的來代替,反正你贏了他。”郭聞的目光停留在許津脖頸上,臉上是志在必得的神情。
他喜歡在這些不可一世的家伙臉上看到絕望慢慢升起,那是一個無比美妙的過程。不知道對面這個青年在臨死時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郭明按捺下心中的期待,等待獵物落入他的手中。
“這不好吧?”許津心中罵道郭聞這個家伙真是個變態(tài),誰知道董淳是郭聞早就看好的獵物,早知道他們就用更隱蔽一些的手段了。
“只是一場賭局而已,閣下不一定會輸?!惫剶偸?,就坐在對面的座上,大有許津不答應(yīng),他就一直耗下去的意思。
狐朋狗友們面露驚疑之色,誰曾想阿金贏了董淳之后會招惹到眼前這尊大佛,他們可不敢招惹面前這位爺。
幾個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后悔。享樂哪天都行,丟了小命可是大事。
“小郭公子,這是您和阿金的恩怨,我們這些小雜魚就不在這里摻和了?!逼渲幸蝗伺阈Φ?,腳下步伐悄悄挪動,靠近了廂房門口,卻被黑衣侍從高大的身軀攔住了去路,只能灰溜溜地挪回原來的位置裝死。
郭聞連眼神都沒給他一下,明擺著不把他們這些小雜魚放在眼中,但也不允許任何人離開這間廂房,這就是他的態(tài)度,至少在這間賭坊之內(nèi),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他全權(quán)作主的。難得的完全掌控,郭聞非常享受這種權(quán)利。
“這可是賭命,我也有拒絕的權(quán)利吧?”
“當(dāng)然?!惫匋c頭。
許津站起身來要走,但幾個黑衣侍從如同高墻一樣的身軀擋在門口的位置,藏靈境中期的威壓傾瀉而出,許津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落到自己身上。別說離開這里了,就連邁出去一步都做不到。
要么接受賭局,要么自己從這里逃出去,這是郭聞給出的兩種選擇。
許津咬牙坐回軟凳之中,他不說答應(yīng),也不再說要走,一屋子人都僵持在這里好幾個時辰,直到狐朋狗友之一看到了快步趕來的李南星。
被幾個黑衣侍衛(wèi)攔住的李南星腳步一頓,很快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對此他表示:董淳已經(jīng)跑了,要腦袋沒有,他手上只有一根骨頭。
“董淳還沒死,小郭公子大可派人前去尋蹤?!崩钅闲潜П哿⒂谧狼?,將一枚靈盒放在桌上,一打開,里面放著一只瑩白色、只有手掌大小的小巧物品,還散發(fā)著淡淡的血腥味,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那就是一根骨頭,只不過已經(jīng)被人磨成了一只骨笛,表面打磨得無比光滑,末端還串了一根紅穗子,而且上面的確散發(fā)著董淳的氣息。
許津?qū)⒐堑咽諗n過來,對郭聞?wù)f:“若您不嫌棄,這根骨笛我就忍痛割愛讓給您。”
郭聞只是掃了那根骨笛一眼,露出了一絲嫌惡的神情,殷紅的指尖搖了搖,“在他輸給你的那一刻,他的頭顱已經(jīng)失去了價值?!?
“您就非要我的頭顱不可?”許津猛地站起來。
“我想我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清楚了?!惫勔舱酒鹕韥?,活動了一下筋骨,姿態(tài)隨意得好像兩人不是在賭命,而是在商量等下吃什么,“我也不是很著急,你們也知道,我有的是時間,可以陪你們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