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劉耀渾身一震,終于從僵硬的思緒中緩過神來,他看著劉松凄慘的身體,掙扎著想要靠近,但他手腳皆被繩索捆住,所以他只能像沒有腳的蟲子一樣,在地上蠕動著。
許津大發(fā)慈悲地將他嘴里的布團扯出,“你嗚嗚什么呢?”
回應(yīng)他的,是劉耀一聲凄厲的呼喚:“父親!”
真是聞?wù)邆?,見者落淚。
劉松的手指動彈了一下,像是聽到了劉耀的聲音,但他很快嘔出一口血,連最后一點兒生息都消失了。
許津驚訝道:“原來這是你爹?他來的時候只關(guān)心你兩個的族親,我還以為這是他們兩個的爹呢。”
“你閉嘴!”劉耀被戳到痛處,他剛才看見了,父親聽到他的聲音之后吐出一口血,然后就撒手人寰。
父親還在生他的氣,即使是生命的最后一刻!
“表情別這么扭曲,好像我們才是惡人一樣。若不是你心懷不軌非要湊上來找我們的麻煩,你父親也許不會死?!痹S津湊在劉耀耳旁發(fā)出惡魔低語,在他要發(fā)作的時候,又將堵嘴的布團又給他塞了回去。
“唔!”
許津嫌惡地將口水擦在劉耀衣服上,“接下來,我不會還要看一場爹救兒子的好戲吧?”
劉氏兄妹絕望地想到:今夜,他們清河縣劉氏不會真的要因此滅族吧?
仇恨的目光如痛釘子一樣釘在劉耀的身上,都是這個廢物害了他們?nèi)濉?
但劉耀恍若未覺,沉浸在自己扭曲又悲痛的世界中。
指尖抹去渡罪劍上殘余的血珠,李南星使出一招大風(fēng)訣將此地濃重的血腥味散去一點,又在附近點上驅(qū)獸香,以免引來黑暗山林中那些蟄伏的妖獸。
許津和李南星對視一眼,將劉松的尸體扔到山林之中草草掩埋,清河縣劉氏若還敢派人前來,此地就是他們新的歸宿。
“今日剛剛拿到這把寶劍,我便用你們清河縣劉氏祭劍?!?
劉氏兄妹身體一抖,默默地曬著月光,不敢再發(fā)出任何動靜。
劉家家主來的比想象中還要快,李南星才放出神識之力就感覺西面有一道強大的氣息正在飛速靠近,他當(dāng)即便讓許津躲好,自己站在劉氏三人前面,只身等待那位家主的降臨。
一道青光破空而來,一位白髯老者腳踏一只寶劍出現(xiàn)在這片山林的上空,瞧見底下的慘狀,表情不顯。
“是你?!卑作桌险咴阼T靈大會上見過李南星,此子奪得頭名,給他留下的印象很深。
“你便是清河縣劉家家主?”李南星問道。
“正是老夫?!卑作桌险叱妨藙Γ德湓诰嚯x李南星五十米開外的地方,“我這幾個孫兒性格頑劣,還請小友高抬貴手,留他們一條性命?!?
“哦?”李南星瞇了瞇眼睛,還以為一場大戰(zhàn)又要開啟,沒想到這個老頭上來便想和談。
“這只儲物戒中有十萬靈石,就當(dāng)是他們的買命錢?!卑作桌险邤傞_手掌,一枚儲物戒在他手心發(fā)亮,看上去相當(dāng)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