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主人出手,殺了這小子。”樊溪請命鬼面人,但鬼面人輕輕吐出的一句話,卻讓她臉色血色盡失。
“你也是煉器師……”鬼面人若有所思,似乎在權(quán)衡利弊,沒過多久他便饒有興趣地開口:“來給我當(dāng)煉器師,我不但留你性命,還能讓你取代這個女人的位置。”
“什么……”樊溪難以置信,原來……她的存在于鬼面人就像是個物件,只要得到更好的,她隨時都會被拋棄,被拋棄的下場就是成為血奴!
“不!他不能可能替代我,他是正道之人,怎么可能代替我!”樊溪跪在地上磕頭,祈求鬼面人的垂憐。
李南星輕輕搖了搖頭,為了活命,此人什么都可以拋卻。
“做夢吧,我死也不會跟你們這些邪物同流合污。”
李南星的一句話,卻讓樊溪如蒙大赦,繼續(xù)煽風(fēng)點火:“主人,他如此冒犯您,顯然沒把您放在眼里!”
“噗——”樊溪倒飛出去,狠狠撞在驛站墻上。
“嗡嗡的,像是蒼蠅。本尊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鬼面人輕描淡寫蔑了一眼,毫不在乎樊溪的死活。
那頭樊溪從地上爬起來,也不敢喊冤,只敢跪在地上,聽候鬼面人發(fā)落。
“可惜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只能讓你做一個漂亮的花瓶?!比缤咝虐阈杉t的舌尖舔過嘴唇,鬼面人蒼白如死人般的大手伸出。
有什么東西從腳底破土而出,纏住李南星的腳踝,要將他拖入泥土之中。
定睛一看,原來是兩只白骨手,骨頭上還有幾塊殘肉不曾腐化,青鋒風(fēng)刃無聲而至,將這兩只白骨只手連根斬斷,李南星借此機會躍上半空。
下一霎那,一只簪花骷髏出現(xiàn)在李南星身后,手掌如電,刺像李南星的心臟,李南星側(cè)身一躲,銳利的掌鋒還是擦過他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和之前那些骷髏頭不同,這是一副完整的骨架,黑洞洞的骷髏眼中閃爍著悠悠綠茫。
這是被煉制成走尸的邪物,一招一式竟然張弛有度,擁有某種完整的道統(tǒng)。
沾了血,簪花骷髏便更加狂暴,與李南星大打出手,想要吸收更多人血。
“難纏的邪物?!蹦枪砻嫒诉€未真正出手,只是他煉制的一具骷髏便有如此威力,鬼面人肯定更難對付!必須盡快解決掉。
渡罪劍靈紋大亮,簪花骷髏似乎被劍身上的梵文灼傷,動作竟然有一瞬間的遲疑!
李南星了然,渡罪劍要渡盡世間一切罪惡,像簪花骷髏這些邪物的存在,本身就是罪業(yè)!對上渡罪劍,等同于撞在劍鋒上了。
“還真是要感謝小師叔了?!?
這一句梵語箴帶有無上真意,天生克制世間邪物,讓渡罪成了名副其實的渡罪之劍。
漆黑的劍身斬去簪花骷髏的頭顱,滾落到地上,還想飛回身軀上重新組合,卻被無上力量干擾,直接化為一團飛灰,就這樣消散了。
鬼面人看了渡罪劍一眼,眼中劃過濃重的忌憚,“地品下階的寶劍,在你一個藏靈境修士手中,簡直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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