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溪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邪氣,而她自己顯然不知道,還在張口狡辯著。
李南星冷冷地掃過一眼,渡罪劍自己動了,將她的頭顱斬下。
那個美麗的頭顱在泥地里滾了幾圈,沾滿污泥,落到剩下的幾個黑衣人面前。
他們嚇破了膽,愣了半晌,才有人跪在李南星面前求饒。
“小大人,我們才是被逼的!這些事情都是老大逼著我們干的!我們也不愿傷人性命!”
有人跪在他面前哭訴,說自己本是一個路過此地的修士,又被裴汶以性命相脅,這才被迫加入了無蹤門。
他們幾個都是裴汶的血奴預(yù)備役,他們都知道,自己是留著給裴汶“使用”的,現(xiàn)在是個手下,之后指不定就是花肥、傀儡。
“我們都沒吃過邪物!”
“對,我們都沒有!”
“還有人說謊?!崩钅闲菕哌^一眼渡罪,渡罪劍再次金紋大亮,取了其中幾人的性命。
這幾人和樊溪的尸體很快在他們面前化為一灘血水,唯一顆散發(fā)著腥臭味的血丹完好無損。
李南星拾起一顆,這東西觸感柔軟,像是某種肉球,除去面上血污之后才露出真容,這上面居然有一個嬰孩的臉,正在不斷吮吸著身上的血?dú)狻?
“看似可以幫人提升境界,但其實是服用者用自身精血養(yǎng)活這個邪物,一旦長成這東西就會舍棄它的養(yǎng)料,破土而出。”
“裴汶真是好心機(jī)啊。”
李南星指尖冒出一股紫色火焰,將這幾顆血丹一并包裹了。
在一聲聲尖銳的嘯叫聲中,嬰兒臉的血丹化為一堆焦灰。
剩下幾個黑衣人都看傻了,他們之中的某些人也動過歪心思,不是不想吃,而是沒資格吃,他們靈力低微,裴汶根本看不上他們。
沒想到其中藏著這樣的危險。
“那個店家去哪兒了?”李南星問道。
一個凡人,一個晚上根本跑不遠(yuǎn),應(yīng)當(dāng)還在這迷瘴林的邊緣處。
“林子?xùn)|邊有個小房子,那凡人一家就住在那里?!?
李南星玩著手中的玉瓶,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此人如何?”
“他和我們不一樣,他是自己主動找上那魔頭的,為的就是一個修仙之法?!庇腥藨嵑薜馈?
這倒和李南星想象的不一樣,他本來以為那個凡人也是受到脅迫的。
“他家人也是幫兇?”李南星記得店家的有一個妻子,以及兩個小孩子。
有人啐了一口,罵道:“那家伙是在附近村莊里搶的一個女人做了他老婆,那兩個孩子也是他從外面搶的,根本不是什么好東西?!?
“真是個爛人啊……”李南星厭惡道。
“這迷障林中的困陣,如何破解?”
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坦道:“我們實力太差,連藏靈境都沒入,實在不知道什么困陣。”
他們只知道膽戰(zhàn)心驚地跟在裴汶屁股后面,去做對方下的命令,其余的他們都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嘖。”李南星在客棧廢墟里挑挑揀揀,翻出來幾個避瘴珠,驛站就是靠著這避瘴珠才沒有被瘴氣吞沒。
李南星剛要開口說話,卻見一直安靜跪在地上的尸群,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起來,陰森森地看著他們。
陰風(fēng)又起,李南星抬頭看去,月亮不知道什么時候躲在了云層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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