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胡攪蠻纏的功夫很是了得,三兩語就把他們之間的矛盾轉(zhuǎn)化成了李南星二人與水月洞天的矛盾了,接下來就要看水月洞天的人是否會給他撐場子了。
李南星心想,水月洞天的人應當不會這么蠢,連這層意思都聽不出來吧?
張丘叉著腰挑釁,指著躲在水月洞天后的老板大罵:“你這鱉孫,今日不把房費吐出來,我便打斷你的腿!”
“水月洞天的諸位大人們,他是在蔑視你們?。 崩习暹€在供火。
事實證明沒有人不喜歡被捧著,水月洞天領頭的弟子還當真往前走了一步,伸出一條手臂擋在張丘面前,說道:“此地不合二位住,就盡快去往別處,如今攬月城人滿為患,再不動身的話,可沒地方給你們挑三揀四了。”
李南星想得不錯,水月洞天當然能聽出老板那一番話是在把矛頭向他們身上引,但這只是一件動動手指頭就能解決的小事,有人獻殷勤,還能借此機會耍一耍威風,何樂而不為呢?
張丘氣笑了:“到頭來還成了我們挑三揀四,若是你們交了錢,分到一間發(fā)霉的房間,你們難道會忍氣吞聲?”
老板立刻接話:“大人們都是鳳雛麟子,豈能跟這兩個窮散修相比,我給諸位大人準備的都是頂好的房間,不比城中心的差!”
張丘見他那副諂媚的模樣,立刻鄙夷地說道:“看你那賤樣,我看你巴不得給他們當狗,跪在地上舔鞋!”
誰知那老板不知羞,舔著臉說道:“若是能當諸位大人物的狗,小的我也是極愿意的!”
張丘要被惡心吐了,心說這是作孽,他們居然能遇到這種奇葩,現(xiàn)在倒給他一萬靈石他都不想踏足這家客棧!
“你樂意當狗我沒什么意見,但今天你必須把房費從狗嘴里吐出來!”張丘直接去捉那老板,靈石都在老板的儲物戒里,此刻被他藏的嚴嚴實實,看得出來是極度不想把錢吐出來了。
“看來今日道友是不打算給我水月洞天一分薄面了?!彼露刺斓念I頭的弟子沉下臉,身后的水月洞天弟子都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他們幾個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在旁人看來很是唬人,有幾個路過的人看到這副架勢,很快就走了,生怕被波及其中。
張丘露出譏諷的笑容,道:“剛才我就想說了,水月洞天是哪個犄角旮旯的小宗門,本大爺根本沒有聽說過!”
看到張丘口出狂,老板反倒很是很開心,這下子他的計謀算是徹底得逞,這二人已經(jīng)把水月洞天得罪死了,矛盾已經(jīng)徹底轉(zhuǎn)移出去,他這個小老板反倒是無足輕重,可以等著看好戲了!
“沒見識的土包子,水月洞天之名都未聽說過,不知道是哪里出來的鄉(xiāng)野村夫?”水月洞天弟子不怒反笑,認為張丘的見識實在太淺,二人身上又穿著最不起眼的灰袍,應該是從什么苦寒之地走出來的莊稼漢。
“芝麻大一點地方也敢在爺爺面前裝豪橫,就算你們水月洞天的掌教來了,也不敢在我二人面前無禮!”
水月洞天的弟子皆是發(fā)出難聽的嘲笑聲,并沒有把這吹牛的話放在心上。
張丘回頭看了一眼李南星,意思是:這你能忍?
李南星一揚下巴,讓他自己看著處理。
張丘得了命令,當即就放開手腳了,他一步上前,直接扇了水月洞天的領頭一個大巴掌,打得那人直接在原地轉(zhuǎn)了一拳,兩眼發(fā)懵,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你竟敢打我!”發(fā)懵之后,隨之而來的便是暴怒,領頭弟子是個青年男子,此刻眼睛都被氣得往外凸起,像是一只憤怒的大青蛙。
李南星被這個聯(lián)想弄得笑出了聲,在此時此刻無異于是火上澆油,水月洞天一行六個人完全圍了上來。
被一個窮散修扇了臉,水月洞天的顏面是徹底掃地了。
老板也沒想到,居然是水月洞天的大人們先吃癟,他暗道不好,他這小門小戶根本承受不住幾位大人的雷霆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