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好好磨一磨?!卑滓吕险呃浜咭宦暎粗钅闲请m然狼狽不堪地趴在白玉臺上,但一雙眼睛中仍有銳利之色,心中一面余怒未消,覺得此子實在沒規(guī)矩得很,展露出來的鋒芒太過,一面又覺得此子心性不錯,是個可塑之才。
“你雖然天賦不錯,但于修煉一道上太過懈怠,白白浪費了不少時間?;税肽瓴磐ㄟ^試練不說,竟又在外耽擱了兩年……”白衣老者一通數(shù)落,如同一個語重心長,教導(dǎo)逆徒的嚴(yán)師,但李南星無心去聽,滿腦子都是自己剛才的猜測。
李昭和娘真的在三界亭嗎,當(dāng)初帶走他們的面具人是三界亭的人?
這么多年,為何一點音訊都沒有?
……
高臺之上,白衣老者見李南星沉默不語,還以為這小子終于學(xué)會低頭了,他的目的也就是殺一殺李南星的傲骨,祛一祛這小子在外面沾染的野性,當(dāng)即揮手讓侍從將人從地上扶起來。
李南星低垂著頭,任由旁人架著自己的肩膀,從入三界亭到現(xiàn)在,他除了開頭那一句話,再沒機(jī)會說出過什么。
那白衣老者說的對,這里是一個憑借實力說話的地方,弱者被規(guī)訓(xùn),強(qiáng)者凌駕于規(guī)則之上,這里的最強(qiáng)者,就是那白衣老者。
“這孩子年紀(jì)還小,少年心性,你年輕時候比他還倔……”黑衣老者出來打圓場,讓氣氛緩和了許多。
“初見面,這一瓶丹藥和法器,就當(dāng)作是見面禮了?!焙谝吕险叩故谴让忌颇?,施下一只玉瓶,和一只精巧的玉佩,這玉佩是地品中階的靈寶,可為主人抵擋三次強(qiáng)攻,是一件很不錯的防御法器。
在場的其他人都對此頗有微詞,但黑衣老者對于小輩向來大方,他們也有不少人受過這種恩惠,于是也不好開口。
打一個巴掌,再給一顆甜棗,李南星不在乎這兩位老者要演什么戲碼,平白挨了一頓打,李南星當(dāng)然不會推脫,當(dāng)即就將藥瓶和玉佩收了,掙脫侍從的攙扶,對黑衣老者行禮致歉。
“看來這小家伙吃軟不吃硬啊?!焙谝吕险咝Φ?,惹來白衣老者的一瞪眼。
“你既然是李六奇的兒子,就住到李六奇的院子里去?!卑滓吕险呃渲?,側(cè)頭對著某一個方向朗聲道:“涵光別藏著了,將你弟弟領(lǐng)回去好生安置,傷養(yǎng)好之后,再帶到柏山堂聽學(xué)。”
一個頭簪花,臉上帶著笑容的青年自虛空中陡然出現(xiàn),對著幾位長輩行禮:“謹(jǐn)遵亭主命令,我這就帶弟弟回家養(yǎng)傷。”
他一出現(xiàn),其他跑來圍觀的三界亭弟子也跟著出現(xiàn),像是跟著來湊熱鬧的,視線很快在李南星身上掃過,有的是好奇,更多的則是漠然。
李南星瞳孔一縮,瞧見那帶笑的青年同自己長得有六分像,一看就知道帶著血緣關(guān)系。只是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上面何時多了一位兄長。
李南星側(cè)頭去看張麻子,張麻子眼神躲閃,摸著鼻子,一看就是心中有鬼,對他隱瞞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黑白兩位老者乘風(fēng)而去,幾個中年人也跟著離去,只有張麻子和那位頭上簪花的青年留了下來,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
“我聽父親說了,你的名字叫南星,我叫李涵光,是你的兄長。”青年臉上帶著笑容,邁步而來,走到李南星近前,將凝重的氣息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