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不在場,聽說你痛揍了一頓李涵光,還將他的神魂捏在了手中?!憋L(fēng)竹的聲調(diào)一下子提高:“李涵光可是柏山榜的第一名,霸占這個席位十幾年,如此看來,現(xiàn)在這個榜首應(yīng)該換人了?”
“師兄到底想說什么?”李南星表情沒什么變化,也沒有按照風(fēng)竹的指示坐下,仍舊站在原地。
風(fēng)竹笑了笑,將手上用來扇風(fēng)的冊子一合,站起來拍了拍李南星的肩膀,“別這么緊張,我只是好奇而已。李涵光有多強(qiáng),我是親身體會過的,所以想知道,真是你痛揍了他一頓?”
“風(fēng)師兄很閑?是想跟我打一場?”李南星掀起眼皮,淡淡地問道。
風(fēng)竹笑容未改,擺了擺手:“沖你這態(tài)度,看來十有八九了。你都能勝過李涵光,我在你面前可不夠看的。真唏噓啊,我們這些人還在為自己實力自傲的時候,你們這些新人就已經(jīng)要趕在我們前頭了?!?
李南星留意到,他的用詞是“你們”,垂眸在桌上一掃,看到了桌面上放置著一塊象征通關(guān)十二金衛(wèi)試煉的玉令。
“是紅松文,他也進(jìn)入百荒塔,闖十二金衛(wèi)試煉了,大概已經(jīng)兩個月時間了。他被你刺激得不輕,很想刷新你留下的記錄?!憋L(fēng)竹坐回了原來的椅子上,將腿翹在桌子上,一副閑散的做派。
紅松文是個很有朝氣的小孩兒,李南星想到他,總是會想起李昭,若是李昭沒出事,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像紅松文一樣很有朝氣。
“師兄為何不修煉,反而在這里躲閑?”李南星想起來,有很多次他碰見風(fēng)竹,對方都是這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而且他經(jīng)常在這百荒塔附近晃悠。
風(fēng)竹眼眸低垂,苦笑道:“那師弟可就戳到我的痛處了,誰都知道,困在瓶頸期已有十幾年,要說十幾年前,柏山榜的第一名,可不是李涵光?!?
李南星微微感到些許意外,眼前的風(fēng)竹一下子沉寂了下去,被困在瓶頸期,看著后來者一個一個超越自己,這種感覺的確非常不好受。
“抱歉?!崩钅闲菬o意戳人痛處。
風(fēng)竹又大笑起來,一掃剛才的沉郁之色,道:“我隨口說的,你還真信了。我今年才二十八,十幾年前我才剛剛?cè)氲?。小師弟,你比我想象中還有意思?!?
李南星無語,決定不理這瘋子,當(dāng)即大步流星進(jìn)入百荒塔。
風(fēng)竹在原地笑了一會兒,等到李南星的身影完全消失,他的笑容才收斂,眼中劃過一絲郁色,故事是真是假,全憑他一張嘴說。
李南星很快上到了百荒塔第六層,不同于地下幾層,在這里,只有一間石室。
滿墻都掛滿了石令,這些石令上刻著非常繁復(fù)的靈紋,像是將普通的傳送法陣精煉到極點(diǎn),而后統(tǒng)統(tǒng)刻在這些石令上,有了這石令,就能將人帶到那個秘境之中。
李南星掃視一圈,終于是看到了自己要去地方,一招手就將石令取了下來,其形似一枚小小的令牌,卻比尋常令牌更沉,握在手中有一種,寒涼的感覺。
“天玄石,這三界亭果然是財大氣粗。這種材料是銘刻陣法的上品。”何老見了好材料,語氣都往上揚(yáng)。
這滿滿一整間石室,都是天玄石,加起來所值的靈石恐怕能累積一個無法想象的數(shù)字。
“有百荒塔在,世上諸多隱秘的秘境都任憑三界亭搜刮,能不富得流油嗎?”世上最了不得的寶庫,一定在三界亭中,李南星敢打包票。
絲絲溫?zé)岬撵`力注入石令,石令上的陣紋立刻亮起來,李南星頓時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周身的空間也跟著一起波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