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人關(guān)上房門后,很快就把燈光關(guān)掉。
我的雙眼適應(yīng)了片刻,才看清楚來人的相貌。
他穿著一件軍綠色的作戰(zhàn)服,腰間懸著一柄闊刃戰(zhàn)刀。
這種戰(zhàn)刀是隱秘局鎮(zhèn)魔兵的制式戰(zhàn)刀。
上面有符文銘刻,用來砍人斬鬼都是得心應(yīng)手。
這人是隱秘局的。
對面那人走到我面前,說:“何永恒,華北平原南山殯儀館的夜班管理員?!?
“我是隱秘局駐魯東分局的副局,秦微聲?!?
我苦笑道:“秦副局?!?
秦微聲說:“你不是跟張三墳混的嗎?怎么一個人跑青島來了?還被武警總隊給抓了?”
“聽說事情還跟張佰強有關(guān)?”
我滿臉無辜,說:“秦副局,我來青島可真是為隱秘局辦事的?!?
“張佰強打劫了亡靈小鎮(zhèn)和冥河黑店,這事您知道嗎?”
秦副局笑道:“這件事我聽說了,不過你家老板在里面沒少撈好處吧?”
我說:“秦副局,冥河黑店和亡靈之地可不是咱中土管轄的地方,就算我們撈點好處,也不違反陰陽協(xié)議?!?
“張佰強打劫的貨物里面,有一件東西很重要。總局那邊要求我們從張佰強手中得到這件東西。”
秦微聲說:“是什么東西?”
我認真的回答道:“鐘馗吃鬼鏡!”
“這面鏡子原本是在冥河黑店,是妖魂鬼王的一件收藏品?!?
“但是張佰強打劫冥河黑店之后,這面鏡子就落在了他手中??偩帜沁呎J為,這面鏡子在末法時代來臨之后有很大的作用?!?
“所以他才下達了命令,要我家老板來負責尋找鐘馗吃鬼鏡?!?
“而我來的不是時候,恰好趕上武警那邊抓捕張佰強,所以才被抓了。”
“老實說,我是不想跟戰(zhàn)士們起沖突,不然的話我想走戰(zhàn)士們還真攔不住我。”
這話其實并不是吹的。
自從我吃了轉(zhuǎn)輪王的精魂以后,身體素質(zhì)是一天比一天強,靈魂強度也增速極快。
之前在押送過來的路上,其實我就有把握脫身。
只不過沒必要而已。
秦微聲說:“我需要向總局確認一下?!?
“如果你找張佰強真的是總局任務(wù),我會為你做保,讓他們直接釋放?!?
“但若不是,你的案子會移交給魯東分局,到時候張佰強犯下的事,自然有你一份。”
我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反正讓我們找張佰強拿走鐘馗吃鬼鏡的人是林秘書。
秦微聲轉(zhuǎn)身離開審訊室,應(yīng)該是去打電話求證了。
過不多會兒,他又推門而入,只不過這次手里多了手銬的鑰匙。
他對我的態(tài)度也變得溫和了很多,說:“我聯(lián)系了林秘書,已經(jīng)確認了你所說基本屬實?!?
“我代替劉總隊長表達對您的歉意。”
我揉了揉解脫出來的手腕,說:“歉意不必了?!?
“他們也是按照規(guī)矩辦事,但張佰強抓到了嗎?”
秦微聲搖搖頭:“還沒,而且大概率是抓不到的。張佰強這家伙太狡猾了?!?
“只是很可惜,我們曾邀請他加入隱秘局,但他拒絕了?!?
這件事我聽張佰強說過,隱秘局駐魯東的分局長曾經(jīng)邀請他加入,為此甚至愿意幫他撤銷通緝令。
可張佰強這種人天性灑脫,不喜拘束。
他寧愿天天被追殺,過刀頭舔血的生活,也不愿意被官方的身份束縛住。
想到這,我笑著說:“他若是答應(yīng)了你,他也不是張佰強了?!?
秦微聲深有同感。
張佰強之所以是張佰強,就是因為他桀驁不馴,宛若一匹脫韁的野馬,不喜歡被任何身份,任何人束縛。
他若是答應(yīng)了隱秘局的招安,也就不是張佰強了。
我和秦微聲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哈哈一笑。
但笑聲剛過,秦微聲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隨手按下接聽鍵,只是稍微聽了一下,臉色就立刻變了。
他沉聲說道:“是,何永恒就在我身邊?!?
我聽到我的名字,立刻愣了一下。
但很快秦微聲就沉聲說道:“是誰提供的消息?”
“可靠嗎?”
也不知道他聽到了什么,臉色陡然變化:“放屁!祁老太奶是什么尿性,遼東半島和膠東半島誰不知道?”
“她說是就是?證據(jù)呢?”
對面的聲音也微微提高,以至于我聽的清清楚楚:“秦副局!祁老太奶正在趕往青島的路上!是與不是,她老人家到了自然會一清二楚!”
“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配合祁老太奶,暫時把何永恒囚禁起來就行!”
秦微聲破口大罵:“趙干事!你聽好了,老子是隱秘局駐魯東分局的副局長!老子只對鐵穆分局長和魏無國總局座兩位負責!”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讓老子來配合你們工作?”
“少他娘的拿祁老太奶的名頭來壓我!”
“她跟南山殯儀館不對付,那是她的事!”
“她想殺何永恒,那也是她的事!魯東分局還沒墮落到去當祁家的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