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鎮(zhèn)魔兵和鬼兵們斗成一團,領頭的驅魔人猛地醒悟過來,他急促的低聲吼道:“快!快!”
“趁著現在趕緊走!”
“六子!看見那面紅色戰(zhàn)旗了嗎?把替死紙人丟過去!吸引惡鬼們去攻擊鎮(zhèn)魔兵!”
周圍的驅魔人們恍然大悟,現在大淵潭的冰面上亂作一團,到處都是符文和火光迸發(fā)出的光影。
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而且這位領頭的驅魔人也很有心計。
他們面前正是亂糟糟的戰(zhàn)場,強行穿過肯定會被卷入其中。
但若是用替死紙人把邪祟們吸引去鎮(zhèn)魔兵的指揮處,就有點不地道了。
問題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反正鎮(zhèn)魔兵這么勇,應該也不介意多增加一點難度吧?
那個叫六子的家伙毫不猶豫的從包里拿出替死紙人,伸手一點,指尖上的一抹鮮血就落在了替死紙人的眉心位置。
沾染了心頭血的替死紙人在邪祟眼里陽氣十足,只要丟出去,必定會吸引鬼兵和惡鬼們爭相追逐。
但他還沒來得及把替死紙人丟出去,忽然間聽到背后有人平靜的說:“螻蟻尚且偷生,你們畏戰(zhàn),懼戰(zhàn),乃是人之常情?!?
“可是用替死紙人來坑害這些鎮(zhèn)魔兵,你們難道心里就沒有半點愧疚嗎?”
領頭的驅魔人猛地轉身,剎那間,他的神色一下子變得煞白起來。
“張……張……張……”
他張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完整的名字。
但臉色蒼白,雙手顫抖,明顯懼怕到了極點!
張三墳嘆了口氣,說:“平先生,去戰(zhàn)斗吧!如果你們能在這場戰(zhàn)斗中活下來,這件事就算是揭過了。”
“如果不幸戰(zhàn)死,就只能說你們命該如此!”
平先生忽然怒吼一聲:“我只是想活下去!”
張三墳面無表情的說:“只有戰(zhàn)斗,才有可能讓你活下去!”
“在這個亂世之中,越是怕死的人,死的就越快!”
我靜靜的看著平先生和他身邊的鎮(zhèn)魔兵。
看的出來,他們身上大包小包,在枉死城的后花園著實得到了不少好東西。
我輕輕嘆了口氣。
當初就是平先生帶著我們走墜神淵通道,才在最短的時間內抵達了枉死城。
雖然我們接觸的時間只有在路上的短短一兩天,但我卻自認為對他頗為了解。
這是一群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他們從來不在乎什么家國大義,從來不管人類未來是否會滅絕。
他們只關心自己的利益。
但是在張三墳的逼迫下,平先生等人還是咬牙切齒的怒吼了一聲,背著自己的戰(zhàn)術背包,拎著手里的武器朝戰(zhàn)場上殺了過去。
兩個b級,還有活下來的五六個c級。
即便是在鎮(zhèn)魔兵中也算得上是好手。
別的不說,起碼能給鎮(zhèn)魔兵們減輕一下作戰(zhàn)壓力。
我看著混亂不堪的戰(zhàn)場,忍不住說:“老板,我們不參戰(zhàn)嗎?”
張三墳搖搖頭:“我們的任務是返回無咒路基地!”
沒有人知道,青海鎮(zhèn)魔使之所以帶領一千多鎮(zhèn)魔兵深入大淵潭一帶,并且主動對十八層地獄和酆都展開突襲。
為的就是給我們創(chuàng)造一個可以悄然脫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