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實無華的刀光,切開黑炎掌印,掌印一分為二,刀芒所過之處的虛空裂痕,久久未能愈合。
望著這一刀,所有人的內(nèi)心都顫栗無比,這一刀下來,在場之人,無論是誰,估計都沒有硬抗的資格,唯有一死。
一襲麻衣朝著秦隱走來,唯獨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眼神如刀,鋒芒至極。
每一步落下,看似簡單的一步,卻令得整個地面動蕩起來,宛若地震,裂開一道道的裂縫。
身上有著風(fēng)暴沖擊來,壓迫著每一個人的神經(jīng)。
此人是誰?
所有人的心中都有這樣一個疑惑。
刀修世間并不少數(shù),但達到這種呼吸之間,皆為大道的程度,古天界內(nèi)絕對少見。
刀勢如此兇猛,古天界內(nèi),恐怕也難覓幾位刀修。
但足以肯定的是,這絕對是達到了極其頂尖的刀修,屹立在古天界刀修較為頂峰的存在。
眾人死寂沉沉,不敢發(fā)聲。
秦隱的眸光閃爍,朝著阿純師兄欣然一笑。
師兄在,自己自然不必?fù)?dān)心出事。
雖然韓禹身為三大煉丹頂級世家的老祖,但阿純師兄連頂尖圣地的大長老都無懼,怎會懼怕一個煉丹師呢?
即便是同等境界,煉丹師的戰(zhàn)力,也低于正常天驕的戰(zhàn)力,這是無可置否的事實。
不過,秦隱并未稱呼阿純,阿純也只是點了點頭,來到了煉丹臺上,站在了秦隱的身前。
這一刻。
宛若一尊巍峨大山,給秦隱擋下了一切威脅。
位于高處的韓禹,乃至是蕭問天也不清楚來者是誰。
唯有遠(yuǎn)處的蕭莫愁眼神蕩動,帶著一抹恨意,盯著那道麻衣質(zhì)樸的身影。
除了那個逃婚的負(fù)心漢,還能是誰!
阿純施展的不是自己的成名刀法,而是其他刀法,因此,眾人認(rèn)不出他,實屬正常。
小師弟暫時暴露太多身份也不太好。
否則,又是煉丹師,又是帝品靈嬰,再加上帝品金丹,實在是太過妖孽了。
物極必反,不是沒有道理的。
盡量保護好小師弟,秘密能晚點暴露,就晚點暴露。
韓禹周身黑炎蕩動不安,俯瞰而下,“你是何人?”
“韓家行事,你敢阻攔?”
這一刻,韓禹也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壓力。
那股刀威,將他牢牢鎖定,他居然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不安之感。
可他畢竟是三大煉丹世家的老祖,這個時候,若是慫了,韓家的顏面徹底蕩然無存。
必須強行鎮(zhèn)定。
“呵呵呵……”阿純冷笑起來,聲如寒刃,刺人心魄,而后直接破口大罵,不給面子。
“我是你爺爺是也!”
“以大欺小,你們韓家,本事不大,臉面挺厚的?。 ?
“別逼你爺爺我動了真格,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怕你承受不??!”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而且還是威脅韓家。
身為煉丹世家,關(guān)系脈絡(luò)極其寬廣,哪怕是一些圣地,也要與煉丹世家合作,給煉丹世家面子。
一般而,不會有人輕易得罪煉丹世家。
可這個不知來歷的神秘麻衣男子,卻完全無視了韓家,如此威脅韓家。
韓禹震怒無比,身為老祖,第一次被人如此威脅,甚至被大罵,豈能容忍下來。
簡-->>直是奇恥大辱!
但,韓禹還是選擇了冷靜,這個神秘男子,實力不俗,一身刀功,更是足以踏入較為頂尖一批的層次,不容小覷。
沉吟了片刻,韓禹臉色陰沉,道:“我不管你是何人,讓此子交出九玄天火,此事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