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華重重點頭，眼中滿是仇恨道：“恨！我恨不得啖其肉，嚼其骨，這么多年，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這件事會被人知道，整天夜不能寐，不知道多少次從噩夢中驚醒，他就是個惡魔，是個畜生！”

駱香妃道：“那你為什么還去鎮(zhèn)南王那邊？”

碧華嘴里發(fā)苦：“我有的選擇嗎？”

駱香妃怔了怔，慢慢嘆息一聲。

這就是弱者的悲哀，也是女人的悲哀，有些時候，她們這些女人就是交易的籌碼，不論是烈寰還是烈莽，她都無法抗拒。

烈飛雁抿了抿嘴上前一步，沉聲道：“母妃，過去的都過去了，不要想太多，你兒子已經(jīng)死了，人死不能復生，成王敗寇，自古皆是！飛雁說句不中聽的話，這次他的死也是咎由自取，實力不足卻立功心切，而且身為主帥，卻戰(zhàn)場臨陣脫逃！這是大忌！若是普通將領，單單這一條就是死罪！”

碧華心頭一顫，想起當時的一幕，明白烈飛雁說的沒錯。

烈飛雁深吸口氣道：“父皇不管怎么樣也養(yǎng)了他數(shù)千年，養(yǎng)恩大于生恩，他卻反過來要弒父，而且之前二弟的死也和他脫不了關系，可以說是他一手促成，若不是二弟死了，也不會有這么多變故，可以說，如今神夢皇朝的分裂烈堯才是罪魁禍首，太多的取死之道，死不足惜！”

這話說的有些重了，字字誅心，聽的碧華臉色慘白，踉蹌幾步神情黯淡。

駱香妃攙扶住她，張了張嘴，也覺得女兒說話有些太過，想要開口卻被烈飛雁抬手阻止了。

烈飛雁步步緊逼，她心思活泛，在看到姬玲瓏親自將碧華送過來就明白，姬玲瓏就是想通過自己兩人勸一勸碧華。

若是碧華過不了自己這關，還隱藏著仇恨，那將必死無疑，那位神秘的盟主不可能將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危險存在留在秦長青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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