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著先將小郡主送去長公主府,回頭再好好勸說太子殿下,將小郡主接回東宮。
打定主意,青梧便道,“恰好今日長公主舉辦賞花宴,小郡主可要前去?”
“去?。∥夷遣怀善鞯牡畲蟮膶κ秩ゲ蝗??”酒酒笑得像只狡詐的小老鼠般,問青梧。
青梧不解,“小郡主指的是……”
“當(dāng)然是四皇子了,你怎么傻兮兮的?”酒酒嫌棄地打量青梧。
青梧嘴角抽搐兩下。
剛要開口就見酒酒興奮地搓小手手,笑得賊兮兮的,“嘿嘿……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是時(shí)候給我那不成器的爹一點(diǎn)厲害嘗嘗了?!?
青梧頓時(shí)變了臉色,“小郡主不可,太子殿下可是您的生父,弒父可是大罪!”
“你是不是傻?我為什么要幫人搞死我親爹?”酒酒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原來不是要弒父!
青梧松了口氣,“那小郡主是打算……”
“敲山震虎懂不懂?我要收拾四皇子一頓,讓我那不成器的爹看看我的手段?!?
“最好是把他嚇得屁滾尿流,以后我指東他不敢往西,我讓他攆鴨他不敢捉雞,桀桀桀……”
酒酒嘴里還發(fā)出“桀桀”壞笑。
青梧張了張嘴,欲又止。
算了,小郡主高興就好。
反正她也鬧不出什么花樣來。
長公主府邸中。
婢女正在為長公主描繪眉心花鈿,便有下人來報(bào)。
“公主,東宮來人了?!?
“東宮?”
長公主紅唇微啟,眼底閃過一抹詫異,“我那好皇弟今日怎有興致來我這公主府?”
“莫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便聽下人又道,“公主,來人并非太子殿下,而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
“東宮人稱呼她,小郡主?!?
聞,長公主很是詫異,”你沒聽錯,是喚的小郡主?”
“千真萬確?!蹦窍氯说馈?
長公主興致闌珊地?cái)[手,“隨他去吧,八成又是做給后宮那位看的?!?
“我蕭家倒是出了他這個癡情種。”
“派人盯著些,莫要讓她被欺負(fù)了,我那好皇弟若是發(fā)起瘋來,我可攔不住?!?
那下人忙應(yīng)下,便去安排。
長公主又問婢女,“佛堂那邊可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福寶說最后這次至關(guān)重要,絕不能出差錯?!?
“公主放心,都準(zhǔn)備妥了?!眿邒呋卮?。
嬤嬤不放心地開口,“公主,此事當(dāng)真不用知會駙馬爺嗎?他若是知曉怕是……”
“此事攸關(guān)我能否懷上子嗣,他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福寶說得對,駙馬的性格這種事不告訴他才是對他好?!?
長公主伸手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眼底滿是期盼和堅(jiān)定。
她此生夙愿便是能擁有自己的孩子。
福寶若能讓她如愿,便是要她的命她也愿意。
與此同時(shí),酒酒正讓青梧帶著她踩點(diǎn)認(rèn)人。
“那位穿綠色衣裙的女子是兵部尚書劉大人的女兒,她對四皇子情根深種,誓要當(dāng)四皇子妃。”
“劉小姐左邊那位婦人是趙將軍遺孀,趙將軍是四皇子的得力干將,他去世后四皇子曾想將其遺孀納入皇子府,怕被御史彈劾才作罷?!?
“那位穿紅衣裳的姑娘,是葉將軍之女,坊間流傳她跟四皇子有私情?!?
酒酒邊聽邊點(diǎn)頭。
心道,這位四皇子還真是個風(fēng)流種。
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一個東西。
書里她那不成器的爹好像是死在一個女人手里。
還是心甘情愿赴死。
那女人好像是……是誰來著?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