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酒酒撇開青梧跟著小灰跑到了后院。
“小灰,你是說這里面有壞東西?”
酒酒扒開門縫往里看,佛香縈繞,這明明就是佛堂,可小灰卻說里面有壞東西。
想了想,酒酒推開佛堂的門走了進去。
噦……好臭!
酒酒捏著鼻子看向佛像手中的瓷瓶,那股臭味就是從那里面發(fā)出來的。
她爬上供臺,打算把東西拿下來看看。
“住手!你要做什么?”
一道稚氣的聲音打斷酒酒。
那是個粉雕玉琢玉雪可愛的小女孩,年歲跟酒酒差不多,眉心的花鈿襯得她多了幾分靈動。
不待酒酒反應(yīng)過來,那道身影朝她飛奔過來,抓著酒酒的腳踝,把她從供桌上拽下來。
酒酒本想反抗,卻在腳踝被抓住的瞬間,感覺到無數(shù)縷陰寒之氣鉆入她的身體。
她身體瞬間僵住,竟是動彈不得。
“把她的手給我剁下來!”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說出來的話卻陰森可怖,叫人遍體生寒。
那只抓住酒酒腳踝的手剛松開,酒酒便能動彈了。
她三兩下爬上供臺,皺眉質(zhì)問眼前這個氣息駁雜的小女孩。
“你是誰?”
太奇怪了,眼前之人明明福澤深厚,氣運滔天。
眉心處卻又帶著絲絲縷縷的黑氣,陰毒又惡心。
這樣極端的兩種氣息,怎么會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人身上?
“你去問閻王爺吧!”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聲音冰冷。
看酒酒的眼神,猶如看一具尸體。
話落,她身邊的婢女就眼神陰狠地朝酒酒走去。
酒酒拿過佛像手中的瓷瓶拋了兩下,單手掐腰,笑得一臉狡黠,“來追我啊,追到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抓住她!”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咬牙切齒地下令。
酒酒像只泥鰍似的,滑不溜丟。
兩個婢女沒追上她不說,還把佛堂弄得亂七八糟。
“你們這是作甚?”
一道憤怒又威嚴的聲音,響徹佛堂。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忙對來人行禮,“臣女見過長公主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酒酒眼睛一亮。
這就是她那個差點當女帝的姑姑?
可惜,書里的她死得早了點。
“福寶,發(fā)生何事?為何會鬧成這般模樣?”長公主眉頭微蹙,視線落到酒酒身上。
看清酒酒的眉眼時,長公主眉頭微蹙。
心道,她那好皇弟為了讓宮里那位多看他兩眼,倒是煞費苦心。
“回長公主的話,臣女方才來佛堂,就看到這人鬼鬼祟祟……”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娓娓道來,避重就輕地講述了事情的不完全經(jīng)過。
聽完,長公主眉頭皺得更深。
“來人,將她送回東宮?!?
長公主甚至沒問酒酒一句,直接開口讓人將她送回東宮。
酒酒小眉毛一挑,“她說你就信?你脖子上那玩意兒是擺設(shè)嗎?”
“放肆!不得對公主殿下無禮。”嬤嬤厲聲呵斥酒酒。
酒酒掐著腰,比嬤嬤還兇,“你閉嘴!我說錯了嗎?死刑犯還有申訴的機會呢,你們倒好,問都沒問我一句就信了她的說辭。”
“她說我鬼鬼祟祟你就信,那我說她一肚子壞水,想害你,你信嗎?”
最后這句,酒酒是對著長公主說的。
長公主揉了揉太陽穴,開口道,“夠了。今日之事必然是有誤會,是本宮的不是,沒問清楚便下定論?!?
“你信我?”酒酒狐疑地問長公主。
長公主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福寶乃駱家七小姐,生來命格便異于常人。忘塵大師親口說過,福寶生性善良福澤深厚,乃是受上天庇佑之人?!?
“她絕不會害我,更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