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聲音哽咽,小肩膀一聳一聳地,像在咬著牙無聲哭泣。
可把晉元帝心疼壞了。
他忙輕聲安撫酒酒,語氣是前所未見的溫柔慈愛。
可把其他皇子皇孫們給嫉妒壞了。
尤其是十七公主。
她本就是晉元帝最年幼的公主,自小便備受晉元帝寵愛。
可即便如此,晉元帝也沒如今日對酒酒那般溫柔慈愛哄過她。
“父皇,她撒謊!你別信她,她就是個(gè)渾身惡習(xí),一肚子壞水的下賤胚子。”十七公主憤怒地朝晉元帝尖叫。
“你閉嘴!”晉元帝怒斥十七公主。
十七公主被晉元帝呵斥,頓時(shí)覺得心中委屈。
她指著酒酒大聲道,“我偏要說,她就是個(gè)野種,是個(gè)壞胚子……”
“來人,十七公主圣前失儀,禁足一個(gè)月,抄十遍弟子規(guī)?!睍x元帝冷聲道。
十七公主哭鬧不休,也沒能讓晉元帝收回成命。
其他幾位皇子皇孫見最受寵的十七公主都受了懲罰,紛紛不敢語。
晉元帝一邊哄著酒酒,一邊說,“瞧瞧你們一個(gè)兩個(gè),沒個(gè)長輩樣子,竟被個(gè)還沒門檻高的小女娃給打成這樣,還有臉來找朕告狀,朕都替你們害臊。”
皇子皇孫們都耷拉著腦袋,羞紅了臉。
晉元帝睨了他們一眼,擺手說,“都退下吧!”
待人都走后,晉元帝才對酒酒說,“別裝了,人都走了?!?
酒酒抬頭,臉上堆滿笑容,哪里有半點(diǎn)受委屈傷心哭泣的模樣。
“嘿嘿,皇祖父你可真聰明,一眼就看出我是裝的,比小淵子聰明多了?!?
酒酒:嘿嘿,我裝的,我還敢。
晉元帝刮了下酒酒的小鼻頭,好奇地問,“哦,那你倒是好好說說,朕何處比太子聰明?”
酒酒想都不想的回答,“皇祖父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我非池中物,對我寵愛有加。不像小淵子,成天對我管這管那,還嫌我不識字沒文化,我那是沒文化嗎?我腦子里都是知識的光輝,我這是智慧的光芒在發(fā)光。”
晉元帝被酒酒逗得捧腹大笑。
“你這丫頭著實(shí)聰慧。”晉元帝夸贊酒酒。
隨即才問酒酒,“聰慧的永安可能告訴朕,你為何要在上書房動(dòng)手打他們?”
酒酒皺了皺小鼻子說,“他們欠揍?!?
酒酒就把上書房發(fā)生的事說給晉元帝聽。
末了,她才說,“哼,小淵子說了,拳頭就是真理。我先用真理把他們揍服氣了,再跟他們講道理。”
晉元帝嘴角抽搐兩下。
這話聽著怎如此耳熟?
似乎,太子年幼時(shí),他便是這般教導(dǎo)太子的。
被深藏心底的記憶攻擊,晉元帝看酒酒的眼神越加溫和。
“說得好,不愧是朕的孫女。賞!”
心情很好的晉元帝大手一揮,賞了酒酒許多東西。
御書房外,酒酒碰上黑著臉的蕭九淵。
“咦,小淵子你來作甚?”酒酒還很奇怪的問酒酒。
蕭九淵將酒酒上下打量一番,見她毫發(fā)無傷才松了一口氣。
不等他問,酒酒就爬到他的腿上,小嘴叭叭跟倒豆子似的把方才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怎么樣?我是不是很厲害,你有沒有對我多一點(diǎn)崇拜?”
對上她亮晶晶看向自己的眼眸,蕭九淵半晌才擠出一句,“嗯?!?
就這聲嗯,也讓酒酒高興得嘴都合不攏。
皇子皇孫們?nèi)际軅?,下午的課自然也上不成。
酒酒跟蕭九淵回了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