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來了,里面請!我家老爺已經等小郡主多時?!?
陳府下人得到吩咐,趕緊把酒酒領到陳御史的院子。
酒酒一路邊走邊搖頭。
窮,真是太窮了。
跟東宮的富麗堂皇比起來,這陳府說是一貧如洗也不為過。
這個想法在看到身穿一襲布衣在院子里曬書的陳御史時,達到了巔峰。
“來了,坐吧!”見酒酒來,陳御史也沒多說什么,隨手指了個位子讓她坐下。
酒酒坐在椅子上,托著腮看陳御史曬書。
一邊感慨,窮,真的太窮了!
片刻后,陳御史把手里的書都曬完,才有空閑看向酒酒。
“小郡主想跟下官學什么?”陳御史問酒酒。
跟他學?
學什么?學怎么當個一貧如洗的窮光蛋嗎?
酒酒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她才不要。
“你先說說,你有什么可以教我的?”酒酒反客為主地問陳御史。
陳御史一愣,顯然沒碰到過這個類型的弟子。
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酒酒大方地說,“這樣,你先現(xiàn)場做幾首詩來聽聽,就以……小灰為名好了?!?
她把小灰從自己頭發(fā)里薅出來,對陳御史道。
陳御史看到小灰,臉色一變。
“老鼠……小郡主快些將老鼠扔掉,此物極臟,身上帶有各種病菌,鼠疫更是死人無數,絕不可兒戲?!?
如果他說這番話的時候,人不是跳到桌子上說的,可信度會更高幾分。
原來這位陳御史怕老鼠啊!
酒酒不懷好意地捧著小灰往前走幾步,還一臉天真地對陳御史說,“小灰不是撲通的老鼠,它是老鼠里面的大王,陳御史你摸摸看,它身上可干凈可軟和了?!?
邊說,她邊故意把小灰往陳御史面前湊。
陳御史渾身僵硬臉色煞白,恨不得長翅膀飛上天。
“小……小郡主你離下官遠些?!标愑氛f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酒酒卻一臉壞笑地說,“不行啊,陳御史你可是小淵子親自為我挑選的老師,我離你遠了,還怎么學東西?。俊?
“萬一你跟小淵子告狀,小淵子又該來吵吵我了?!?
此刻的陳御史也顧不上君子之道當以誠為本,忙說,“下官絕不告訴太子殿下,還請小郡主后退幾步。”
看著她手里灰撲撲的小老鼠,陳御史感覺自己都要不能呼吸了。
酒酒見好就收,把小灰放回自己腦袋上。
小灰扒拉開她的頭發(fā)就鉆進去。
陳御史那口氣剛松了一半,就聽道酒酒說,“想當本大王的老師,你得拿出點真才實學,草包可不行?!?
換做平時,誰敢說陳御史是草包,他絕對用那張三寸不爛之舌說得對方羞憤得想撞墻去見老祖宗。
但今日,陳御史卻恨不得自己是個草包。
“下官才疏學淺,膽小怕事,無才無德,怕是難當大任。還請小郡主回去稟明太子殿下,另則德才兼?zhèn)渲私o小郡主當老師。”為了不教酒酒,陳御史也是豁出去了。
陳御史心想,他都把自己說成這般無用之人,小郡主總不會選自己當老師了。
不曾想,酒酒在聽到他這么說后,卻露出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