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眾人皆震愣。
晉元帝也愣住了。
緊接著是滔天的憤怒。
憤怒于程松平的膽大包天,更憤怒程松平背后之人的歹毒算計。
“范愛卿,此事交由你大理寺查,必須徹查!”晉元帝怒聲道。
范大人額頭都是汗,心知這是塊燙手山芋,可眼下這場景也容不得他拒絕。
“臣領命?!狈洞笕俗焐洗饝?,心里卻叫苦不迭。
“死……死了?我兒死得好慘啊!”程老夫人捂著胸口喊了一聲,便暈厥過去。
程夫人也被嚇得花容失色,抱著自己的兒子只知道哭泣。
晉元帝見狀,伸手揉了揉眉心,開口道,“把程將軍的尸體送回將軍府,讓其好生安葬。”
他決口沒提對將軍府家眷的安置。
膽敢算計太子,欺君罔上,沒將他程家滿門抄斬已經是皇恩浩蕩。
將程家人送走后,晉元帝才問蕭九淵,“太子對程將軍之死,有何看法?”
“沒看法?!笔捑艤Y神情冷淡。
甚至還打了個哈欠。
那副什么都不上心的模樣,看得晉元帝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你那是什么態(tài)度?”晉元帝就要長篇大論地訓斥蕭九淵一番。
話頭還沒開,就被酒酒搶先一步,“就是,小淵子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皇祖父別生氣,他年輕氣盛不懂事,我們多包容他?!?
“你看什么看?說的就是你,年紀輕輕一身臭毛病,都是我們把你給慣壞了。”
晉元帝到嘴邊的話全被酒酒給搶走了。
他竟是沒話可說。
“皇祖父,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回去就收拾他?!本凭婆呐臅x元帝的手背,語重心長地說,“不過我們這性子也要改改,別動輒打罵,孩子長大了有自尊心了,打罵只會讓孩子更叛逆。”
她跟晉元帝的共同話題還真不少,一個養(yǎng)兒子,一個養(yǎng)爹。
晉元帝被酒酒這副小大人的模樣給逗笑了。
他揉了揉酒酒的頭說,“行,那朕就把太子交給你了,他若是不聽話你就打他板子。回頭朕讓人給你送把戒尺過去,你奉旨教訓太子?!?
酒酒高興不已,“那可太好了?!?
祖孫兩都很滿意,唯有當事人之一的蕭九淵不滿意。
但他的意見壓根沒人在乎。
他黑著臉坐在那,索性都懶得開口。
晉元帝揮揮手,讓他們趕緊走。
離開御書房,酒酒才問蕭九淵,“小淵子,你真不知道程松平背后的人是誰?”
“嗯。”蕭九淵冷冷地應了聲。
酒酒卻自自語地說,“我怎么感覺,最近針對小淵子你的手段變多了?你是不是擋到別人的路了?”
“嗯?!笔捑艤Y的回應依舊冷冷淡淡。
酒酒察覺到不對勁,歪著腦袋問他,“小淵子你想吃狗屎嗎?”
說完,她腦袋上就挨了一下。
酒酒捂著腦袋小臉都扭曲變形了,“你輕點,把我打傻了怎么辦?”
“傻了才好,省得你一天到處作死?!笔捑艤Y終于說了離開御書房后的第一句話。
酒酒摟起袖子就要跟他打架。
非要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來不可。
蕭九淵瞥了她一眼,冷冷開口問她,“龍椅坐著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