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做好被蕭九淵訓(xùn)斥一頓的準備了。
誰知,他卻一把將酒酒抱在懷中,還將身上的外袍脫下來把酒酒包裹住。
“怎么渾身濕漉漉的?冷不冷?”
沒有責(zé)備,沒有訓(xùn)斥,只有對她渾身濕漉漉的關(guān)心和擔憂。
這一刻,酒酒的委屈瞬間涌上心頭。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噙著淚水,邊點頭邊委屈巴巴地告狀,“冷,可冷了。他把我推進水里,他們都笑話我,趙太傅還說是我自己沒站掉水里,還攔著不準我揍他?!?
“他還說,上書房不準打架。我氣不過,就炸了上書房,這下上書房沒了,我就可以教訓(xùn)他了。”
蕭九淵用手帕把酒酒眼角的眼淚擦掉,又幫她擦去臉上額角的水漬。
然后輕描淡寫地說,“你沒做錯,被欺負了就是要打回去?!?
“追影,把他的舌頭割下來?!?
這個他,指的是趙太傅。
既然他的舌頭說不出公道話,那就別要了。
趙太傅臉色煞白地跪在地上求饒,“太子饒命,求太子殿下饒命……”
“聒噪?!笔捑艤Y不悅地開口。
追影當即上前,趙太傅只見眼前閃過一道寒光,地上就多了一節(jié)血淋淋的舌頭。
蕭九淵捂著酒酒的眼睛說,“別看,臟?!?
酒酒乖順地趴在蕭九淵懷里。
這一刻,她心里滿滿的安全感。
是小淵子給的。
直到蕭九淵讓追影割掉趙太傅的舌頭,晉元帝也沒有開口制止。
而是讓人將二皇孫從水里撈出來。
二皇孫哭成淚人似的,跪在地上跟晉元帝告狀,說酒酒要殺了他。
酒酒還沒說話,蕭九淵就說,“追影,掌嘴!”
二皇孫臉上“啪”的多了道巴掌印。
蕭九淵冷聲道,“回去轉(zhuǎn)告老四,孤不打孩子,這筆賬,孤算在老四身上?!?
晉元帝這才開口,“太子,可以了。永安受到驚嚇,你先將永安帶回去好生安撫?!?
“兒臣告退。”蕭九淵抱著酒酒離開。
從頭到尾,晉元帝沒問過半句炸上書房的事。
也沒有要追究炸上書房的責(zé)任。
少了一條舌頭的趙太傅臉色慘白面如死灰。
此刻的他無比后悔,為何要為二皇孫的許諾而幫他對付永安郡主。
這下,他是徹底的完了。
回到東宮,酒酒沐浴更衣出來,青梧馬上送來一碗熱騰騰的姜茶。
“這是什么?好辣?!本凭茋L了一小口,辣得伸出舌頭像小狗似的直哈氣。
青梧哄著她說,“小郡主,這是姜茶。您趕緊喝了,屬下這給您準備了蜜餞?!?
在青梧的連哄帶騙下,酒酒捏著鼻子一口喝完了。
喝完姜茶,她趕緊往嘴里塞了顆蜜餞,甜味把辣味壓下去,她緊皺的小眉頭才舒展開。
“小淵子呢?”酒酒東張西望沒找到蕭九淵,就順口問了句。
青梧湊到酒酒面前說,“殿下去給小郡主報仇去了。”
酒酒一愣,想到他之前說的話,“他去四皇子府上了?”
“嗯嗯,殿下說不能讓小郡主受委屈?!鼻辔嗟?。
本來他也要去的,可他要留下來照顧小郡主,只能讓追影陪殿下去。
酒酒嘴角上揚,小淵子這個悶騷貨,嘴上嫌棄自己,其實比誰都疼自己。
自己受委屈,他比誰反應(yīng)都大。
酒酒一方面高興小淵子對她的好。
一方面是對自己不用去上學(xué)了而高興。
可小淵子回來后的一句話,讓酒酒從天堂跌落地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