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天空突然傳來一聲驚雷。
酒酒的意識猛然清醒。
到嘴邊的話被她全都咽回去。
看向忘塵大師的眼神里,帶著濃濃的怒意。
什么得道高僧?
就是個不走正道的歪和尚。
第一次見面,酒酒對這位得道高僧的印象差到極點(diǎn)。
“阿彌陀佛,施主煞氣太重,若是不加以控制,恐有性命之憂!”
忘塵大師念了聲佛號,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對酒酒道。
眾人聞,都同情地看向酒酒。
青梧和驚鴻更是變了臉色。
酒酒對此卻嗤之以鼻,“我的事就不勞煩你這老和尚操心了,我不信佛,也不信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施主好魄力,老衲祝施主心想事成。”忘塵大師對酒酒喊他老和尚并不生氣,還好脾氣地祝福她。
換做其他人,得到忘塵大師的祝福,必然會欣喜若狂。
可酒酒卻并不在意。
甚至還有點(diǎn)嫌棄地擺擺手說,“少跟本大王扯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真想讓大王心想事成,就拿出點(diǎn)實際行動來,嘴上說空話誰不會?”
“阿彌陀佛,出家人……”忘塵大師剛開口,就被打斷。
酒酒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你那些虛頭巴腦的話留著忽悠那些傻子吧!只有一點(diǎn),小仙男是我的人,你少打他的主意。”
“他不出家當(dāng)和尚,本大王不許!你答應(yīng)的事,趕緊履行,別跟老太太的裹腳布似的又臭又長地扯一堆。”
忘塵大師身旁的小沙彌看不下去了,低喝道,“這位施主,請慎!”
酒酒雙手掐腰,一副我偏不,有本事你咬我的囂張姿態(tài),“怎么著?只許你們做,不許別人說?還得道高僧呢,趁著人家大人不在,忽悠人家孩子出家當(dāng)和尚,你們這跟人販子有什么區(qū)別?”
“你,你怎能將忘塵大師與人販子相提并論?你簡直是……有辱斯文!”有人看不過酒酒的比喻,站出來指責(zé)她。
“況且,忘塵大師肯點(diǎn)化他,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他理應(yīng)跪地叩謝忘塵大師的點(diǎn)化之恩。”
酒酒翻了個白眼道,“本大王最近手頭有點(diǎn)緊,你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這樣,你去萬花樓自賣自身,幫本大王賺個十萬八萬兩銀子回來,不過分吧!”
那人被酒酒這番話氣得臉紅脖子粗,“你……我乃男子,豈能做那等以色待人之事?且,你手頭緊,與我何干?為何要讓我去那等地方為你賺銀子?”
酒酒兩手一攤,滿臉嫌棄地說,“你怎么這么小氣?就你這副尊榮,本大王肯給你指條明路,讓你去萬花樓當(dāng)小倌伺候人,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還不快叩謝本大王的指點(diǎn)之恩?”
“你……”那人氣得臉青一陣紫一陣,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酒酒嗤笑一聲,鄙夷道,“切,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說完,她視線又落到忘塵大師身上,“老和尚,你到底履不履行承諾?給個準(zhǔn)話?!?
“小郡主,莫要因為我的事,讓小郡主為難。”陳云梵有些擔(dān)憂地對酒酒道。
酒酒被小仙男用這種擔(dān)憂的眼神看著,瞬間跟打了雞血似的。
她拍著胸脯道,“小仙男你放心,這事本大王管定了。”
陳云梵眉頭微蹙,張了張嘴欲又止。
只是看向酒酒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暖意。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既然答應(yīng)了陳施主,就不會食。只是今日天色已晚,要等到明日方可為陳施主治病?!蓖鼔m大師念了聲佛號道。
被酒酒這一打岔,他倒是再也沒提陳云梵與佛有緣這件事。
陳云梵也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般,謝過忘塵大師。
隨后,忘塵大師說時辰不早,讓大家各自回廂房休息。
明日一早,會有僧人送他們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