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福寶還是選擇去后山。
直覺告訴她,必須去。
但她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
當(dāng)她看到不著寸縷躺在狼群中,被一頭野狼舔舐身體的駱二公子時,一股憤怒涌上心頭。
“福寶,我送你的禮物,你喜歡嗎?”酒酒笑得眉眼彎彎的,遞給她一朵路邊摘的狗尾巴草。
福寶看著笑得一臉得意的酒酒,眼底閃過一抹惡毒,扯出抹牽強(qiáng)的笑接過酒酒遞過來的狗尾巴草說:“永安郡主的禮物,我收下了?!?
酒酒不在意地擺擺手說,“拿走拿走別客氣,你喜歡的話,下回還給你準(zhǔn)備?!?
“好啊,我也給永安郡主準(zhǔn)備了禮物,希望永安郡主會喜歡?!备毱ばθ獠恍Φ卣f。
酒酒卻跟沒聽到似的,指著被野狼悉心呵護(hù)的駱二公子道,“咦,你哥這是被母狼選中當(dāng)夫婿了嗎?恭喜你呀,要有個母狼嫂子了?!?
“什么時候成婚?我也去討杯喜酒喝,畢竟,這么不同尋常的一對佳偶,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酒酒的每句話,都在福寶的雷區(qū)上蹦q。
福寶知道她是在暗諷自己想讓哥哥尚公主的事。
可她沒法說。
且,經(jīng)過今日一事,她哥哥以后莫說是尚公主了。
便是皇城中,家世較好的官家小姐也絕不會看上他。
他們這次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沒促成哥哥和九公主的婚事不說,還把哥哥的名聲給毀了。
事已至此,福寶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但看著酒酒那張得意的臉,福寶又不甘心。
她咬牙,心生一計。
“哥哥,你怎會出現(xiàn)在此處?昨夜你不是早早就回廂房休息嗎?為何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寶突然上前兩步,大聲問被野狼壓在身下的自家哥哥。
駱二公子脫口就想說出酒酒的名字。
對上酒酒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左胸處好似隱隱傳來一陣痛楚。
不行,不能說!
說了會腸穿肚爛而死!
駱二公子到嘴邊的話都咽回去。
眼淚汪汪地看向福寶,“妹妹,我的好妹妹,你快救救我。”
“哥哥,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這副模樣的?你不要怕,貴妃娘娘,忘塵大師,都會給你做主?!?
福寶怕他聽不懂自己的暗示,都把話說這么明顯了。
可駱二公子依舊跟沒聽懂似的,只知道吱哇亂叫,喊救命。
氣得福寶都想上前給他兩個耳光,看能不能把他打得聰明些。
福寶不知道的是,駱二公子不是沒聽懂她的暗示。
他懂,他又不是傻子,這么明顯的暗示都不懂。
問題是他,不敢懂啊!
他要是懂了,命就得丟。
福寶氣得要死,可這是她嫡親兄長。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又不能當(dāng)真將人扔下不管。
最后,她只能咬牙切齒地走上前,對那頭將她哥哥壓在身下的野狼道,“你可以放開我哥哥嗎?我讓人給你送些食物來交換,行嗎?”
她的聲音很溫和平靜,仿佛能安撫情緒般。
方才還死死將駱二公子護(hù)在身下,不允許任何人類靠近的野狼,卻并不抗拒福寶的靠近。
還在福寶說出用食物跟它做交換時,仿佛聽懂了般,喉嚨間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緊接著,野狼后退兩步,不舍地看了駱二公子一眼后,轉(zhuǎn)身跑回密林中。
“呼……終于走了!剛才真的太嚇人了。”
“駱二公子當(dāng)真是魅力無敵,就連野狼都看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