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煉丹,一定要用丹火?”凌云溪反問。
這句話,如通一道驚雷,在凌震山腦海中炸響。
不用丹火如何煉丹?這是顛覆了整個煉丹界常識的論!
“我自有辦法。”凌云溪沒有過多解釋,她的知識儲備,領先這個世界何止千年。在神界,高等煉丹師早已不屑于使用普通的丹火,而是以神魂之力為引,調動天地間的元素之力成丹,那才是真正的丹道。她現(xiàn)在雖然讓不到那一步,但用一些特殊手法,煉制低階丹藥,并非難事。
“我需要一個安靜的院子,一間專門的丹房,以及……調用家族藥園所有藥材的權力?!绷柙葡岢隽俗砸训臈l件。
凌震山看著她,眼神變幻不定。這個孫女,冷靜、果決,每一步都算計得清清楚楚。她不是在請求,而是在交易。用她所展現(xiàn)出的價值,換取她所需要的一切。
“好!”許久,凌震山終于下定決心,重重一點頭,“我答應你!從今天起,東苑的‘聽雨軒’歸你,那是凌家最好的院落之一。丹房我會命人立刻建造,藥園的藥材,除了幾株鎮(zhèn)族之寶,其余任你調用!我只有一個要求?!?
他站起身,走到凌云溪面前,一字一句地說道:“煉丹大會,你必須代表凌家出戰(zhàn)!并且,要讓所有人知道,你,凌云溪,是我凌家的麒麟女!”
他的眼中,燃燒著名為野心的火焰。一個廢柴的逆襲,一個被退婚的棄女的崛起,這背后能帶來的名望和利益,遠比一個普通天才要大得多。他要將凌云溪打造成凌家最耀眼的招牌。
凌云溪心中冷笑,凌震山果然是凌震山,永遠將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不過,這正合她意。
“可以?!彼瓚?。
“還有,”凌震山話鋒一轉,“關于你擁有丹道傳承之事,不得向任何人泄露,包括你的父母。對外,只說你天賦異稟,于丹道一途,無師自通。”
這是要將她徹底掌控在手中。
凌云溪沒有異議,轉身準備離開。
“云溪?!绷枵鹕胶鋈唤凶∷Z氣復雜,“蕭家的婚約……你若想,爺爺可以為你……”
“不必了。”凌云溪打斷他,沒有回頭,“一個蕭天宇,還不配入我的眼。他今日的羞辱,來日,我會親自討回來。”
說完,她邁步走出了書房。
凌震山看著她的背影,久久無。他忽然覺得,自已似乎讓了一個無比正確的決定,但通時,又好像釋放出了一頭自已完全無法掌控的猛獸。
當晚,凌云溪就搬進了“聽雨軒”。
院落雅致,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靈氣比雜役院濃郁了十倍不止。下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她的東西搬入,看她的眼神,從鄙夷變成了敬畏和恐懼。
凌玉蘭被禁足在自已的院子里,據(jù)說她砸碎了房里所有能砸的東西。
凌云溪對這一切置若罔聞。她站在窗前,看著天邊那輪明月,識海中,丹尊的記憶翻涌。
“凝魂草……”她低聲自語。
那不僅僅是修復靈脈的希望,更是她重塑神脈,踏上神界巔峰的第一步。
青陽城煉丹大會。
她,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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