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側(cè)過頭,清冷的目光落在凌飛雪那張因嫉妒而有些扭曲的臉上。
“說完了嗎?”她問。
凌飛雪一愣,她預(yù)想過凌云溪會憤怒,會哭泣,會爭辯,卻唯獨沒想過,她會如此平靜。
“說完了,就讓開?!绷柙葡穆曇舨淮?,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冷意,“好狗不擋道?!?
“你!”凌飛雪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你敢罵我是狗?!”
她揚起手,就要一巴掌扇過去。凌家雖然禁止通族相殘,但教訓一個“廢人”,在她看來根本不算什么。
然而,她的手腕在半空中,卻被一只冰冷的手給抓住了。
凌云溪不知何時出手,五指如鐵鉗,緊緊扣住了凌飛雪的手腕。凌飛雪只覺得一股鉆心的疼痛傳來,仿佛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你……你放手!你一個廢人,哪來這么大的力氣?”凌飛雪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已竟然掙脫不開。
凌云溪的眼神冷得像冰。“我再說一遍,讓開?!?
她的力氣,自然不是來源于靈力,而是覺醒丹尊記憶后,神魂之力對肉身的初步改造。雖然微弱,但對付凌飛雪這種嬌生慣養(yǎng)的一品煉丹師,綽綽有余。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一個公認的廢人,竟然單手制住了一位武者,而且還是凌家的天才凌飛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厲喝傳來。報名處的管事,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看到凌飛雪通紅的手腕,立刻皺起了眉頭。
“放肆!竟敢在煉丹師公會動手!凌云溪,你想被趕出去嗎?”山羊胡管事顯然是認識凌飛雪的,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呵斥凌云溪。
凌云溪松開了手。
凌飛雪立刻抽回手,看著手腕上清晰的五道指印,眼中記是怨毒和后怕。她捂著手腕,惡人先告狀:“吳管事,你可要為我讓主!這個廢物,她不僅想報名煉丹大會搗亂,還對我動手!”
吳管事看向凌云溪,眼神充記了厭惡:“你,就是那個凌家的廢柴?不知天高地厚,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滾出去!”
凌云溪沒有理會他的咆哮,只是平靜地看著他,說道:“我來報名?!?
“報名?”吳管事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就憑你?煉丹師公會有規(guī)定,報名者,最低也得是一品煉丹師,或者能當場煉制出一品丹藥。你,配嗎?”
他指著凌云溪,語氣極盡輕蔑。
整個大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里。凌飛雪抱著手臂,臉上掛著幸災(zāi)樂禍的冷笑,等著看凌云溪如何被掃地出門。
這場面,比她預(yù)想的還要精彩。她要讓凌云溪明白,廢了,就是廢了,掙扎得越厲害,就摔得越慘。
空氣仿佛凝固了。
凌云溪站在所有嘲諷和鄙夷的目光中央,身影顯得格外孤單。
然而,她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她只是靜靜地站著,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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