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幾人都在打趣李鈺,說這趟洛陽之行不虧。
不但做出了將進-->>酒這樣的萬古名篇,還白撿了兩位夫人。
特別是得知夏文瑾又給了李鈺千兩銀票,更是羨慕得不要不要的。
這是什么神仙媳婦啊,這才認識多久,就給了一千兩,真是太大方了。
面對幾人的調(diào)侃,李鈺只說了一句話。
男孩子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
又引起眾人的大笑,紛紛感嘆為何他們沒有這樣的艷遇。
柳夫子也沒問李鈺后面怎么處理的。
都已經(jīng)拜堂了,還能怎么處理,名正順是李鈺的妻子了。
洛陽城墻上,柳如煙和夏文瑾看著李鈺等人的馬車出了城。
“如煙姐,你說他會回來找我們嗎?”
柳如煙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如果他真不回來,你是不是真要去京城告他?”
她可是知道夏文瑾的性格,敢愛敢恨,說到做到。
“那是當然,真要不回來,就要告他始亂終棄?!?
柳如煙嘆了口氣“文瑾,你還是太荒唐了,怎么能強逼他和我們成親呢?”
夏文瑾撇了撇嘴“這有什么?機會來了就要抓住,幸福就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你傻乎乎地等他,他還不一定領(lǐng)情呢。”
“你就不怕強扭的瓜不甜?”
夏文瑾笑了起來“如煙姐你這么漂亮,我也不差,咱們兩顆瓜都保熟的,豈會不甜?!?
柳如煙聞有些無語。
也不知道夏文瑾腦中都想的啥,不安世俗的常理來。
希望李鈺會回來找她們吧。
……
離開洛陽后,一路經(jīng)過鄭州、開封。
道路變得平坦開闊,城鎮(zhèn)密集,商業(yè)繁盛。
但北方的干冷天氣也讓來自濕潤蜀地的眾人頗感不適。
尤其是柳夫子,時常咳嗽,阮凝眸細心照料。
李鈺也吩咐熬煮姜湯驅(qū)寒。
在這些城池,李鈺等人并未多做停留,如今已經(jīng)快到十二月份了。
爭取能趕在一月份的時候抵達京城。
三月會試,他們就還有以一個月的緩沖時間。
這日午后,天色開始發(fā)沉。
高登云搓著手,從車窗探出頭看了看天,嘟囔道:“這鬼天氣,怕不是要下雪了吧?”
話音未落,便見空中飄下瑩白的冰晶。
“下雪了!”
林溪,李蕓兩女都驚喜的輕呼一聲。
她們都是蜀中女兒,還沒見過雪,此刻見到覺得很是稀奇。
起初,雪下得并不大,稀疏疏疏,如同春日柳絮,隨風輕舞。
它們落在車頂、馬背、行人的肩頭,瞬間便融化不見,只留下一點濕痕。
然而,北方的雪,一旦下起來,便有了它自己的脾氣。
不過半個時辰,雪勢漸猛。
那柳絮般的雪片變成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密集得幾乎遮斷了視線。
風也更緊了,卷著雪沫子,打著旋兒往人脖領(lǐng)里鉆。
整個世界迅速被一片純白覆蓋。
遠山、田野、枯樹、屋舍……所有景色都只變成了白色。
天地間只剩下風聲和雪落的聲音,一種浩大而寂靜的寒意彌漫開來。
“這雪可真大!”馬致遠驚嘆道,隨即又有些發(fā)愁,“路怕是不好走了?!?
官道上很快便積起了一層薄雪,馬車行進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柳夫子裹緊了衣衫,呵出一口白氣“爭取天黑前能趕到前面的鎮(zhèn)子,等雪停了再走?!?
李鈺也看著窗外飛雪,心中卻是另一番感觸。
離開蜀中的蔥蘢,經(jīng)歷洛陽的鬧劇,此刻面對這蒼茫無垠的雪原,仿佛身心都被這純凈的寒冷洗滌了一番。
耳邊聽著林澈,馬致遠等人紛紛作詩贊美雪景。
他忍著沒抄,就是抄詩讓他多了兩個媳婦,以后沒有必要,絕不當文抄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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