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困了希望嶺數(shù)日的兵馬退走,頓時希望嶺山一片翻騰。
特別是那些災民,之前每天提心吊膽,擔心官兵會打上來。
現(xiàn)在總算是雨過天晴了。
李鈺有些詫異,他還以為對方還會有什么陰招。
沒有想到這么快就退兵了。
不過也在他的意料中。
得知了他是團練使,又有錦衣衛(wèi)在。
哪怕官府仍然一口咬定他勾結(jié)倭寇,暫時也拿他沒法。
圍在這里,消耗大量糧草,又沒有結(jié)果。
還不如退兵。
翌日清晨,山間薄霧尚未散盡。
鄭伯庸便帶著一群衙役,抬著幾壇好酒和大量的糧食上山。
見到李鈺后,沒了之前要把李鈺置于死地的猙獰面孔。
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愧疚與熱情。
“哎呀,伯爺!實在是抱歉啊!”
鄭伯庸快步上前,彎腰行禮,然后一臉的痛心疾首。
“之前的事,全是誤會!
下官也是一時糊涂,聽信了小人讒。
以為這山上真有什么不軌之徒,這才讓吳大人帶兵來查。
驚擾了伯爺,還請伯爺千萬不要往心里去??!”
李鈺看著鄭伯庸的表演,心中冷笑。
不過也沒當眾駁鄭伯庸的面子,打著官腔道:“鄭大人重了。
既然是誤會,說開了便是。
本官身為團練使,練兵也是為了福建百姓。
只要鄭大人和吳大人不再把我看作亂臣賊子,我就謝天謝地了。”
“哪里哪里,伯爺說笑了!”
鄭伯庸打了個哈哈,看向四周笑道:
“不愧是伯爺,竟能將這荒山建設(shè)得如此生機勃勃,真乃我輩楷模?!?
李鈺淡淡道:“藩臺今日來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鄭伯庸道:“今日前來,除了賠罪,確實還有一件要事。”
“何事?”
鄭伯庸笑道:“是這樣的,鎮(zhèn)國公前些日子一直在外地靜養(yǎng)。
昨日剛回福州,便聽說了伯爺在埕塢村痛擊倭寇的英勇事跡。
國公爺十分高興,說是咱福建來了位少年英雄。
所以,明日國公爺要在府中大擺筵席,宴請福州府的大小官員。
特意囑咐下官,一定要請伯爺賞光?!?
說著,鄭伯庸眼神微閃,半開玩笑地調(diào)侃道:
“伯爺乃是圣上欽點的狀元,如今又是二等伯爵。
該不會不給國公爺這個面子吧?”
他這是試探一下李鈺的態(tài)度。
想要看看李鈺知不知道蕭遠也參與走私的事。
如果李鈺堅持不去,他也沒有辦法。
李鈺聞,目光微微一凝。
蕭遠終于坐不住了,要親自下場了嗎?
他笑道:“國公爺乃是國之柱石,長者相邀,李鈺豈敢不從?
鄭大人放心,明日李鈺定當準時赴宴?!?
“好!痛快!”鄭伯庸大喜。
“那明日就在國公府恭候伯爺大駕了!”
待鄭伯庸一行人下山,一直的陸崢冷聲道:“這是鴻門宴。”
“我知道?!?
李鈺看向山下,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