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也沒什么骨氣。
如今落在李鈺手中,不想死,他-->>只能死。
哆哆嗦嗦的開口“回……回伯爺?shù)脑挕?
吳大人讓我們跟在您的船隊后面,主要是監(jiān)視您是否真的去黑石礁與倭寇拼命。
如果您不去,或者是想逃跑,就讓我們立刻用信鴿傳訊?!?
“傳訊之后呢?”李鈺挑眉。
張猛咽了口唾沫,低聲道:“吳大人在深海區(qū)外圍布置了主力水師。
一旦收到我們發(fā)出您避戰(zhàn)的信號,水師就會以剿匪的名義合圍過來。
到時候不管您是被倭寇殺了,還是被水師的大炮轟沉了。
對外的說法統(tǒng)統(tǒng)都是,靖安伯遭遇倭寇主力,力戰(zhàn)殉國?!?
“好一個力戰(zhàn)殉國!”
李鈺冷笑一聲,眼中寒芒乍現(xiàn)。
“在這茫茫大海上,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只要船沉了,死無對證,他們不僅除了我這個心腹大患,還能說是在倭寇干的。
真是好算計,無所不用其極啊!”
張猛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伯爺饒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押下去!”
李鈺厭惡地?fù)]了揮手,“別讓他死了,留著還有大用?!?
待張猛被拖走后,李鈺下船,看向已經(jīng)緩過來的歸義軍。
“鐵木!”
“屬下在!”
李鈺看著他那副隨時都要吐出來的樣子,既心疼又好笑。
沉聲道:“傳令下去,你們立刻回希望嶺!”
鐵木聞一愣,猛地抬頭:“伯爺,您不帶我們?nèi)ソ朔肆耍?
我們要跟著您殺敵!”
旁邊的布吉也急道:“是啊伯爺!
我們雖然有點暈,但只要見了敵人,我們拿刀的手還是穩(wěn)的!我們不怕死!”
李鈺搖頭“看看你們現(xiàn)在這樣子,站都站不穩(wěn),還怎么殺倭寇?
這是海戰(zhàn),不是草原騎射,不是靠不怕死就能贏的!”
鐵木滿臉羞愧,卻又滿心不甘,眼圈都紅了。
“可是讓我們回去,那誰來保護伯爺?”
李鈺笑道:“放心,我的兵多得很?!?
隨后他拍了拍鐵木的肩膀“讓你們回去,不是讓你們當(dāng)逃兵,而是有更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你們。”
鐵木眼睛一亮:“什么任務(wù)?”
“希望嶺上,現(xiàn)在可是堆著整整一百萬兩現(xiàn)銀,那是咱們的命根子!
鄭伯庸、蕭遠那些人難保不會動歪腦筋。
你們回去,將那些銀子找地方藏起來。
另外你們也不能暴露,如果看到你們沒出海,肯定會引起懷疑?!?
鐵木聽完,頓時覺得肩上的擔(dān)子重如泰山。
那是伯爺?shù)男湃?,也是全軍的糧餉。
他重重地錘了一下胸口,“伯爺放心!
我們一定保護好軍餉,誰也別想拿走一兩銀子!”
“去吧?!?
李鈺隨后又喊來陸崢。
“陸千戶,你也回希望嶺?!?
陸崢皺眉“伯爺,歸義軍回去我能理解,但我必須留下。
這群海盜,雖然被招安了,但畢竟當(dāng)過匪,我不放心。”
李鈺搖了搖頭,“你回去的作用比在這兒大?!?
“如果他們找不到銀子,肯定會刁難災(zāi)民,還需要你出面才行?!?
“你是錦衣衛(wèi)千戶,代表著天子親軍。
有你在希望嶺坐鎮(zhèn),那些牛鬼蛇神就不敢亂來。
我這里有鐵牛,林溪和薛武已經(jīng)夠了。”
陸崢沉默片刻,知道李鈺說的是實情。
他在船上頂多算個護衛(wèi),但在岸上,他就是擋在希望嶺前的一道護身符。
隨后,歸義軍和陸崢趁著夜色朝著希望嶺而去。
李鈺也沒耽擱,讓水手開船。
雖然這些水手都是吳振雄派來的,但現(xiàn)在歸李鈺管,不管有半點心眼子。
李鈺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三艘鷹船也被海盜接管,跟在大船后面朝著海鯊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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