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gè)名字,白石的瞳孔猛地一縮!她記得,那是她第一次使用牽機(jī)蠱,分量下得很足,那個(gè)女人死的時(shí)候不會(huì)太體面。
>;    “看來你還沒忘?!壁w承熙的眼中,血色更濃。他腳下微微用力,踩得白石幾乎喘不過氣來,聲音里的恨意化為實(shí)質(zhì)的冰刀,一刀刀地凌遲著她:
    “就是你!就是你給了梁美玲那個(gè)毒婦‘子母牽機(jī)蠱’!就是你,讓我母親在最痛苦的絕望中,被活活折磨致死!”
    “現(xiàn)在,你告訴我,”他手中的匕首,又貼近了幾分,鋒利的刀刃已經(jīng)在她皮膚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你說,我是現(xiàn)在就一刀結(jié)果了你,替我母親報(bào)仇雪恨,還是……把你交給國際刑警,讓你在不見天日的牢房里,腐爛一輩子?”
    “不……不要?dú)⑽?!饒命!趙大少饒命!”感受到脖頸處那致命的寒意,白石徹底崩潰了!她再也顧不上什么大師風(fēng)范,像一條案板上的魚,瘋狂地掙扎求饒,“當(dāng)年的事……當(dāng)年的事是梁美玲逼我的!不關(guān)我的事啊!我只是……我只是提供了藥引!求您饒我一命!”
    “晚了?!蹦桓登搴畵踉谏砗?,伸頭看她,“白石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多行不義必自斃,即使今天不是我們,老天也要收你!”
    此時(shí),李文斌帶著特勤小組,也從四面八方包抄了過來,黑洞洞的槍口,組成了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天羅地網(wǎng)!
    白石被一步步逼退,最終退到了碼頭的最邊緣。
    身后,就是漆黑翻涌、深不見底的大海。腳下,是濕滑的礁石。
    她無路可逃了。
    “別動(dòng)!舉起手來!”李文斌大聲喝道,“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
    白石看著這天羅地網(wǎng),看著那對(duì)在月光下相擁而立、仿佛在看一只螻蟻般的璧人,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和不甘。
    玉佩沒了,自由沒了,未來也沒了。
    她籌謀了這么久,殺了那么多人,眼看就要成功了,竟然栽在了一個(gè)黃毛丫頭手里!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哈哈哈哈!”
    絕望之下,白石發(fā)出了一陣癲狂的大笑。笑聲凄厲,如同夜梟啼哭,在空曠的碼頭上回蕩。
    “好……好得很……”
    她站在懸崖邊,任由海風(fēng)吹亂她的頭發(fā),那雙渾濁的眼睛里,此刻燃燒著最惡毒的詛咒之火:
    “白凝凝!傅清寒!你們以為你們贏了嗎?”
    “我告訴你們!這只是開始!”
    “我得不到的東西,你們也別想安穩(wěn)!”
    她忽然從懷里掏出一個(gè)黑色的瓷瓶,那是她最后的底牌——母蠱!
    在所有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她竟然一把捏碎了瓷瓶,將那只猙獰的母蠱,一口吞了下去!
    “噗!”
    一口黑血噴出,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紫可怖!
    “我用我的命詛咒你們!詛咒這整個(gè)港市!都要給我陪葬!”
    說完,她竟然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向后倒去!
    “噗通!”
    巨大的水花濺起,她的身影瞬間被黑暗、洶涌的大海吞噬,連個(gè)氣泡都沒冒出來,便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該死!”傅清寒沖到岸邊,槍口對(duì)準(zhǔn)海面,卻只看到一片漆黑的浪花。
    “別追了?!蹦叩剿磉叄p輕握住他緊繃的手臂,安撫道,“這下面暗流洶涌,她吞了蠱又受了傷,活不了的。”
    傅清寒收起槍,反手將她攬入懷中,上下檢查了一遍,確認(rèn)她真的沒事后,才松了一口氣。
    “以后不許再冒險(xiǎn)?!彼谒叺驼Z,聲音里帶著一絲后怕。
    “知道了?!蹦皂樀攸c(diǎn)頭,手里緊緊握著那塊失而復(fù)得的“鸞鳳佩”。
    雖然大獲全勝,但不知為何,看著那片吞噬了白石的漆黑大海,凝凝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卻并沒有消散,反而隨著白石最后那句“陪葬”,愈演愈烈。
    她隱隱覺得特那不僅僅是一句臨死前的狠話,難道這個(gè)白石還有什么后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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