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大福一聽,對著張顯懷就是一個爆栗,敲得他腦袋“嗡”的一聲。
“憨貨,這可是十萬火急的事情,老師我難道分不清輕重緩急嗎?”
吝大福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
“你老師我是該扣的地方扣,不該扣的地方你老師大方著呢!”
他看著張顯懷那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心中不禁一軟。
這個曾經(jīng)在自己身邊學(xué)習(xí)的弟子,如今為了朝廷的事情如此操勞,他心中滿是心疼。
“昨晚又沒睡覺吧?不嫌棄的話在老師的床上休息會吧?!?
吝大福的語氣變得溫和了許多,“老師早就和你說了,不要去長安當(dāng)官,跟著老師在商會,不自在嗎!非要自己找罪受!”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張顯懷往床邊推。
張顯懷看著吝大福離去的背影,眼眶微微發(fā)紅。
他知道老師是關(guān)心自己,雖然平時總是對他嚴(yán)厲,但在這關(guān)鍵時刻,老師的溫暖就像冬日里的暖陽,照進(jìn)了他疲憊的心里。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時也為老師的理解和支持而感動。
他站在原地,望著老師的背影,久久沒有動彈,直到吝大福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他才緩緩走到床邊,躺了下去。
他實(shí)在是太累了,不一會兒,就沉沉地睡去了。
武媚娘身著淡雅的素衣,在長安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閑逛著。
自陛下大赦感業(yè)寺之后,她便像是一只無頭蒼蠅一般,失去了所有的人生方向。
對于接下來她想要做些什么,絲毫沒有頭緒,無論做什么,都提不起她的興趣。
至于回家……
家,那個曾經(jīng)承載著溫暖回憶的概念,對現(xiàn)在的她而,已變得遙不可及。
至親都已離世,武府對她來說,不再是可以依靠的港灣,那里有的只是勾心斗角和虛情假意,回去只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無奈之下,她只能暫時住在武士彟早年在長安為她購置的庭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