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察一會,看自已應(yīng)該坐在什么位置。確定了我坐的位置后,說道:“把背面墻上的那幅字撤下來?!?
虞美人吞吞地說:“那……可是著名書法家汪一鳴大師寫的?!?
“不管誰的,撤。那是我的主位,不能背字(時)?!?
虞美人吸了一口冷氣:“原來這樣啊?!?
我坐在自已的主位,對虞美人說:
“這兩旁的沙發(fā)都要撤掉,在我座位前放個茶幾,對面擺兩條凳子,一高一矮。屋子內(nèi)其他的桌椅,通通撤掉。
虞美人問:“為什么要一高一矮?那樣不太美觀吧?”
我說:“這些,我不能告訴你?!?
虞美人又問:“要是通時進來三個人?比如他們就是一家子?!?
我說:“站嘛?!?
虞美人領(lǐng)教了我的說一不二,半晌才說:“還有什么要求?”
我搖搖頭。
虞美人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來了兩個男生,取的取字,搬的搬桌椅。一會兒,仙人球也送來了。我就指導(dǎo)他們一一擺放。
弄好后,虞美人一定要請我吃飯。
我說:“請我吃飯不必了。以后吧?!?
在擺架子方面,出了悠然居那扇門,我比師父還厲害。通過這將近兩年的學(xué)習(xí),我發(fā)現(xiàn)了一條真理。
這條真理跟鄧總的“豬論”完全相反。若想當(dāng)個大師,你就要把別人當(dāng)成一條豬。人家才把你當(dāng)成一個大師。
次日上午。
我向師父匯報,說選定每天晚上就到“風(fēng)花雪月”實習(xí),單獨執(zhí)業(yè)。
師父意味深長地望著我,那目光有點怪怪的。
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難道他口是心非,并不通意我單獨執(zhí)業(yè)?
我尷尬地望著他。
師父沉吟半晌,才緩緩地說道:
“山紅呀,社會很復(fù)雜,你不要以為來測字的都把你當(dāng)成盤菜,有的人是來挑釁你的,有的人是來找碴子的?!?
我一時不知說什么。
因為,這些事肯定會發(fā)生。
師父喝了口茶,一字一句地對我說道:“既然我收你為徒,就得對你負責(zé)。所以,我得教你一門防身術(shù),萬一與人爭執(zhí),動手時免得吃虧?!?
我震驚地望著他。想不到師父還有這一手?
當(dāng)時就伏地一拜,說道:“您真是待我如親兒?!?
師父說:“這也是延峰大師教我的?!?
我不知道延峰大師是誰,也沒有多問。
師父把書房門關(guān)上,向我詳細傳授了護身術(shù)——簡單地表述,就叫“定身功”。
這功夫就是,別人坐在那兒,你要對方站不起來。對方果然站不起來。說得更明白一點,就是一種藥功。
師父把三味藥寫在紙上,說配好這三味藥,隨身帶在身上,事到萬一,方可出手。
我看了幾遍。師父問:“記住了嗎?”
我說:“記住了?!?
師父劃燃一根火柴。紙片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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